回來時他已經醒了,靠在床頭,笑吟吟地看著我。
來了來了,最惡俗的橋段來了。二哥說了,這種情況下,我就該含羞帶怯,款款上前,喂郎湯藥。
我走上前,示意印墨往裡挪一挪,然後坐下。
低頭舀了一匙藥,體貼入微地吹了一口又一口。
“好了,別吹了。再吹下去,裡面至少有一半都是你的口水。”
我又震驚又悲憤地抬頭:戲本上不是這麼演的啊!
“自己喝!”我把碗遞到他面前,恨恨道。
“你餵我。”
“有口水。”
“對,有口水。”
“……”
“但是我不介意。”
“……”
“小狐狸,我口渴。”
“……”
“啊,頭好疼,手腳無力。”
“行行行,我敗了,喝喝喝。”
第五印墨難得溫順地“嗯”了聲。
我舀了藥,不自在地吹了吹,遞到他嘴邊。
媽的不要笑得那麼好看。
第五印墨看著我笑,喜滋滋地喝了。
……
一碗藥喂得我如坐針氈。
第五印墨喝完就躺下了。我端著藥碗發了會呆,覺得今天天氣特別熱。
“嗯,我走了。再種一棵扶桑樹吧,我怕……你不習慣。”
第五印墨夢囈時,我拿了碗正要走出門。
“再種一棵,終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