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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很低調地坐在偏西一角,宴會除了隨口附和幾句之外,幾乎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普通得如人海中的一粒塵土,但為何西漠帝王生命力,會朝他投來凌厲的一瞥,雖然快如閃電,但漠風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絲毫從沒有見過這個司馬勒,為何他一個帝王獨獨注意到他?
漠風的心有點煩躁,司馬勒注意到,莫非他的身份已經洩漏?他並不是在意身份戳穿後的危險,而是他的行蹤只有七寂知曉,莫非她是司馬勒的人?但一路走來,這女人似乎對漠都陌生得很,這並不像裝的,漠風希望一切都是他多想,他曾經很想揪出七寂背後的勢力,但如今他竟然不想追查下去。
明知留這個女人在身邊就是一個禍害,但卻下不了手,都怪天寐,天下那麼多女人,偏偏看上她,弄得他左右為難,漠風把這全歸到天寐的頭上。
自宴會之後,七寂發現漠風與以往有了微妙的不同,他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她的出身,師門,他的處心積慮,導致七寂每次回答他的問題都小心翼翼,因為這個男人絕對會從一個小小的破綻挖出一個大洞,然後一點點往下挖,但她七寂是何許人?怎會輕易讓他找到把柄?
接下來的一個月,七寂跟上漠風夜闖皇宮,潛入御膳房偷了一幅山水畫,被漠風逼著殺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有西漠四大豪族之首郭明武,聽說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所以七寂下手的時候並沒有猶豫,有朝廷的一個重要官員,也有一個普通的書生,聽說書生挺正直,倒下去的時候,看七寂的雙眼充滿恐懼與不解。
“我死後一定會下油鍋的,聽說很痛,炸得骨頭都沒了。”回來的路上七寂幽幽的說,眼睛飄渺得很不真實,那神態讓漠風的心驀地一滯。
“我每次看到街上賣的油炸,我都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我也會這樣,我不怕痛,我只怕炸得我娘認不出我了,我怕我這身血腥味嚇到娘。”
七寂幽幽如夢囈般的聲音傳來,漠風的呼吸突然覺得有些困難,在這一刻他竟然有點後悔,逼著她殺了一個又一個人,比較她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但當他正想說一句話安慰她的時候,七寂已經恢復正常,冷漠無比地拭擦這劍上斑駁的血跡,似乎剛才說的話只是漠風的幻覺。
漠風漂亮地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越來越受到司馬宸的器重,這讓七寂在王府的地位也跟著上升,吃得好,穿得好,就連賞賜也不少,而漠風就是典型張嘴不出力的型別,但他那份賞賜卻遠遠超於七寂,除了名馬寶劍,金銀財富之外,自然還少不了各種型別的美容,燕瘦環肥,風騷害羞應有盡有,但每次漠風都是用同一個理由將她們打發。
“我有一條規矩,那就是從來不要別人用過的女人,你這身子給過王爺吧?”漠風這句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但卻屢試屢靈,可見司馬宸這個色狼玷汙了多少如花少女,但走得夜路多,總會有見鬼的一天。
“漠爺你誤會了,小蝶還是冰清玉潔,這身子還沒有給過別人,就是為了服侍漠爺你。”小蝶粉臉通紅,欲說還休,七寂躲在被窩裡,突然有笑出聲的衝動,看你漠風還怎樣說。
“今日我的下屬身體不適,還死賴在房中,三人在房始終不好,要不小蝶姑娘——”漠風一看不對路,開始從七寂下手。
“漠爺,屬下身子雖然不好,但卻忠心耿耿,怎會破壞主子的好事,我這就出去。”七寂伸伸懶腰,不理漠風那惡狠狠的目光,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個瀟灑決絕,讓漠風恨得牙都咬爛。
七寂走出房門就後悔了,這麼冷的天,在外面站著真是活受罪,早知就不跟漠風斗氣好了,真是損人又不利己,七寂叫苦不迭,但如今只能硬著頭皮等號了,但出乎她意料,只那一會兒,大門開啟,那個嬌滴滴的小蝶就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幸福的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