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他的書院時,看到守門的小廝將一位身姿清雋、翩翩若仙的姑娘從另一側的門帶進他書房。
凌綰綰頓下腳步,瞧得有些出神。
“小姐,是不是累了?”
見她不動,春盈問她。
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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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鄴被春盈打暈後,是蘇雲卿發現他的。
她忙叫來太夫,沒過多久慕容鄴便醒過來。
“王爺,您可還記得發生了何事?”
蘇雲卿明知故問。
“是凌綰綰乾的。”
慕容鄴用力拍打床榻。
蘇雲卿撫著他胸口,愧疚道:“是妾身的錯,忙著生辰宴,倒叫侍衛們鬆懈了。”
“罷了,你先出去吧。”
慕容鄴側過身去,催她離開。
蘇雲卿怔怔神,起身給他行禮,由她身邊的丫鬟鵲枝扶著默默走出去。
“福晉,今日是您的生辰,王爺也不陪陪您。”
出了他的院子後,鵲枝才敢埋怨。
“別多嘴。”
蘇雲卿訓斥她,不免又咳了幾聲。
鵲枝不敢再多嘴。
傍晚時分,有人來給蘇雲卿傳話,說凌綰綰從鄴王府離開後,去了趙懷羿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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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見過趙懷羿一面後,凌綰綰一直待在府上等訊息。
章念祁回來告訴他們,凌瑾霄捱過了二審和三審,人被打得遍體鱗傷,但仍舊沒有認罪。
聽到‘遍體鱗傷’四個字,凌綰綰他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只要沒認罪,便是好事。
凌綰綰來到沈雲枝的院子裡,安撫她的情緒。
“你說瑾霄他,能活著回來嗎...”
沈雲枝看著在院子裡玩耍的凌景彥,滿臉擔憂。
凌綰綰握住她的手,發現她雙手冰涼,她篤定道:“一定可以,大哥他會沒事的。”
沈雲枝低頭,抹掉眼眶裡的淚。
在玩耍的凌景彥忽然跑到她身邊,抵在她雙腿上問:“孃親怎麼哭啦?”
沈雲枝紅著眼抬頭笑著,“孃親沒哭,是沙子進眼睛裡了。”
“彥兒幫孃親吹吹。”
他懂事地朝她眼睛裡小心吹風。
“好了,孃親沒事了。”
凌綰綰將他抱起來,哄他道:“跟姑姑出去放風箏好不好?”
“好!”
凌景彥小手抱上她脖頸。
沈雲枝瞧著凌綰綰和凌景彥在花園裡歡快跑著,臉上才現出笑意來。
月底時,凌瑾霄的案子總算有了結果。
凌綰綰的那張訴狀書對慕容鄴起了效果,他無法對凌瑾霄定罪,但也沒讓他好過,最後還是設法判了他到邊疆流放一年。
不過格外赦免他將傷養好再流放,免得人死在半道上。
等流放回來,他還可以繼續在兵部任職。
這對凌家來說,已是最好的訊息。
和沈雲枝一起照顧他在家中安頓好後,凌綰綰累得回到院裡倒頭就睡。
次日,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怎麼回事?”
凌綰綰裹上外衫站到門口,看到春盈在攔想要進屋的章念珠。
她盯著章念珠,這段日子忙著凌瑾霄的事,倒是沒顧及得上她。
“表姐,珠兒知道你這段日子很勞累,做了些糕點想送給你吃,這丫鬟她說什麼也不肯讓我進屋...”
她委屈指責春盈。
“進來吧。”
正好,她也有話要跟她說。
章念珠推開春盈的手,拎起食盒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