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溢千里!如敵不滅,則概不封刀!上霄玄靈宗將亡!元空啊元空,當時爾等追隨凌雲宗,攻滅我符靈宗之日,可曾想到你們上霄宗,也會有宗滅人亡之時?只是而今,你上霄玄靈,卻是要全宗死絕,無人能存!”
言語之間,是愈發瘋狂的把魂力,灌注到那金色圓盤之內。
二人的弟子,還有符靈宗其餘殘存修士,此時也飛抵二人身旁。
都是一言不發,各自結陣助明都烈何,繼續展開這十絕穹空大陣。幾十人合力,使整個天地間籠罩的那層天幕,更是凝實牢固。
此時再沒有比能夠親眼見這些仇敵,一一隕落身亡,更令他們興奮期待。
而在下方,水凌霄則是微微一嘆,神情間既是感慨,又有些不忍,複雜之至。
“可嘆上霄玄靈宗萬年基業,今日毀於一旦。那位殿下,果然是欲屠盡上霄山——”
天器卻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若不如此,如何能成就霸業?君上他隱忍近一年之久,就是欲將這東臨諸宗,以及這千城盟精銳,都聚殲在在上霄山。此時怎能留手?”
說話之時,望見崆器宗諸多主持元滅神弩的弟子,正紛紛望了過來,目含請示之意。
天器當下是揮了揮手,示意繼續。宗守在乾天山上,既然能在數千靈法,數千靈器轟擊之下無事。那麼這元滅神弩,想必也是無礙。
人群中,卻仍有許多人不解。淨音就只覺是茫然:“血字旗和殺字旗,這可有什麼含義?為何大家,都是如此?”
周圍眾人之中,她只與趙嫣然相熟,本沒指望能夠得到回覆。
不過可就在這話問出之時,那孔瑤卻皺了皺眉:“這是血殺雙旗!是萬餘年前,武烈國血雲騎的一個惡習。
每當要屠殺之前,就會將這血殺雙旗立時。每次旗立,必定血溢千里。不準降也不準赦,不屠盡滅絕,絕不封刀。那位妖王,這是準備屠盡上霄宗上下人等,不留活口——”
淨音的身軀,頓時一顫。而後雙手合十,道了聲元始古佛,阿彌陀佛。接著也柳眉微蹙著道:“不意這位殿下,殺性如此之重!此等人物,不是妖魔,卻與妖魔無異。嫣然施主,你日後將是將證尊佛果位之人,還是離這位殿下遠些為好!”
趙嫣然卻噗嗤一笑,手掩著唇,面上透著幾分殘酷之意。…;還不容易,才等到宗守難得爽快一回。殺伐決斷,一如雄主。令她心情,著實舒爽了不少,離宗守遠些,這豈非是在說笑?
自己的道胎鼎爐,就該有這般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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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說話間,宗守已經距那山巔處的上霄靈府,不足七百丈。眼神默然的,望了一眼上方,耳旁甚至能夠清晰聽到,那上霄玄靈宗以及諸宗修士的議論聲。
“血殺雙旗,竟然是血殺雙旗!”
“他果然是要屠滅我等全宗上下——”
“此人不死,你我都必定是無有生望!
“可惡!”
“早知如此,就不該去招惹這位妖王。都是那寒逆水,為我上霄宗,招惹來這場大禍!”
“混賬!我們不先下手,誅了此子。此子難道就會容得了我上霄?要怪也只能怪元空師叔。下手太晚了!讓這宗守成了氣候!”
“而今之計,只有合力抗敵,只能死戰!”
宗守唇角挑了挑,彷彿未聞,繼續一個個臺階,步履穩健的,往上攀援。
此時上方依然是無數的靈法,無數的靈器,無數的符籙,紛紛降下。
可此時的宗守,把那黑洞扭曲空間的法門,運用的是愈發自如。
以前是千中之五,能夠接觸到他魂軀。此時能突破這扭曲空間的,卻不足千分之一二。
元魂上下,依然是毫髮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