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確認。
猛地,樸相模突然跳起來,一個就地側翻貼到窗臺下,探頭向外張望。大家不知道怎麼回事,紛紛醒過來,只見樸相模從懷中抽出手槍又插了回去。這時數道刺眼的光線劃破了藍幽幽的晨光,直射進屋內。腳步聲、警笛聲、奔跑聲、命令聲此起彼伏,一個高音喇叭大聲喊了起來:“105房間裡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抵抗是沒有用的,從視窗扔出武器,雙手背在腦後走出來,我們決不傷害你們。再重複一遍……”
大家都湊到視窗,只見外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警察和武警戰士,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馬寬一皺眉:“他們怎麼這麼快?”樸相模挨個看看屋裡的人,猛地抓住於鵬的上衣,從裡面拿出樣東西來。於鵬一看,上衣口袋裡不知什麼時候被放了一片薄薄的圓形物件。“我真大意,你們被跟蹤了!”樸相模很懊喪,推開窗子,大家聽到一片拉槍栓的嘩啦聲,即便是馬寬也心神不寧。樸相模把手槍仍了出去,然後扭頭去看馬寬,馬寬無奈,只好把自己的槍也扔了出去。大家把手背在腦後,一個個垂頭喪氣走出了屋子,武警迅速撲上來,兩個抓一個把他們塞進警車。
警笛呼嘯,大家面面相覷,眼見公安局越來越近,此時再不會有人來搭救。很快,他們被分開關押,身上的物品都被查收,包括月驤和女媧石。走廊裡來回巡視的警察很多,直到下午,沒有任何飲食送來,大家乾渴難耐。這時,提審開始了,於鵬只見馬寬先被帶過走廊,進了審訊室,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小鬍子也被帶了進去,然後是樸相模、谷丁和谷小影,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被帶回來。“到你了!”一個警察用警棍敲敲鐵欄杆,於鵬只好順從地被押往審訊室。審訊室燈光不大好,只見一個警官坐在正中,旁邊是書記員,警官示意於鵬坐下,然後揮手讓帶路的警察退出去,並關上了厚重的鐵門。
警官一直不抬頭,也不問話,用鉛筆刷刷在一張便箋上寫著什麼,於鵬覺得好笑,難道這是在玩什麼心理戰術麼?只見那個警官寫完,把便箋給他看,並在唇上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於鵬看看紙上的字:“不要說話,避免被竊聽。”他一點頭,警官又寫了一句話:“你看我是誰?”於棚仔細看看那個面目不清的警官,竟然是許建!他高興地要笑,許建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不要作聲,又寫了第三句:“耐心等一晚,明天救你們!”於棚一點頭。許建讓書記員拿過一份筆錄來,讓於鵬在上面簽字畫押,於鵬一看,是一份普通的刑事犯罪筆錄,似乎是事先抄好的,因為倉促,筆跡比較匆忙。
於鵬被從走廊的盡頭押上一輛警車,這時才發現其他人也都在車裡。大家臉上已經沒有了緊張,更多的是迷惑,好像許建已經挨個安慰過他們。於鵬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車門上的字已經不是“警察”,而是“國安”。車子開動了,前面兩輛開道警車,後面又跟了一輛,車隊呼嘯著穿過市區,闖紅燈壓雙實線襪,安全不顧交通規則,很快穿越了城市到了另一端,七拐八繞後來到一個不起眼的看守所,眾人被重新關入牢房。這時送來了晚飯,竟然伙食還不錯,許建臨走向於鵬眨眨眼,看來是他的作用。
夜色逐漸深了下來,真是混亂的一天。
許建食言了,第二天沒有露面,第三天也沒有,似乎關押的日子開始變長,大家又開始急躁起來,雖然伙食依然很好,但都沒什麼胃口。看守所每天都有被關押進來的,每天都有被提走的,來來往往的嫌犯們目光或呆滯或兇狠或迷惑或無辜,沒人注意到他們這幾個不應該是囚犯的“囚犯”。於鵬看著陽光給鐵欄杆作下的投影一點點旋轉,一點點挪移,盤算著一天的分鐘數,秒數。由於沒有刮鬍子刀,幾個爺們臉上都變得像刺蝟一樣。
直到第四天頭上,許建突然帶了一票人來,幾個人被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