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還陰魂不散!”谷丁呼了一口氣,放下佛珠,向墓穴裡探望,穴壁上竟有比較新鮮的印痕,似乎有人拼命掙扎過。於鵬過來一看,嘆口氣道:“那是大忠子的臨死掙扎……”墓穴再無其他奇異東西,大家除了找到一包隨葬物品外,一無所獲。馬寬攤開那包隨葬物品,裡面是一本天皇詔書集,一柄短刀,一個帶有日本皇家菊花徽記的帽徽,還有個小小的拴了繩的黑色飾物,似可掛在脖子上,它同前幾樣比起來很突兀,不明白作何用途。這人是幹粕正彥無疑了。於鵬突然感覺最後那個東西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迷迷糊糊的在那裡瞎琢磨。
整個挖掘工作結束,大家看著一片亂攤子直皺眉,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病菌存留,手下請示馬寬,馬寬一揮手:“燒!”
大家潑灑了大量的汽油在墓穴內外,連同幹粕正彥的屍體,然後都退出好遠,一梭子子彈掃過去,整個墓穴猛烈燃燒起來,幹粕正彥的屍體捲縮著,變型著,突然緊繃起來,從地上坐起,雙臂似要伸出的樣子。谷小影阿呀一聲跑到於鵬後面,大家也嚇了一跳,但屍體並沒有繼續動作,直到燒成灰燼。墓穴的土被燒鬆了,轟隆一聲坍塌下去,將大甕和屍體重新掩埋,一陣陣青煙飄動,四周散發著難聞的燒屍體氣味。
“跟縣裡、鎮裡都打招呼,這片地三年不許進人!”於鵬吩咐手下,然後大家走到車不遠的地方,用大量消毒液互相噴灑身上和腳下的土地,直到確認完全乾淨為止,這才紛紛上車,丟棄的防菌服也被隨即燒掉。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疲憊,有的睡著了,有的看窗外發呆。於鵬始終放不下那塊黑色的飾品,到底在哪裡見過呢?為何如此熟悉。他努力思索卻找不到答案,慢慢的,睏意襲來,他也迷糊過去,谷小影的頭輕輕靠上他的肩膀。她沒有睡,她很珍惜這段同行的時光,但是明顯感覺機會越來越少,自己卻無力抓住。
於鵬做夢了,各種影像飛來飛去,有時是那個神秘的巖洞,有時是叔叔的面容,有時候是海難,有時候又變成了列車上和谷小影一起算命遊戲。整個夢境荒唐混亂,互不相連,忽然,四周寂靜下來,他彷彿重新回到巖洞,但不是作為旁觀者,而是被日本兵按住的中國老百姓,他掙扎著,但根本不能動,他想喊,卻沒有聲音,那個穿了奇裝異服的幹粕正彥看不清臉,跳來跳去像黑白無常,猛地,他一揮手,於鵬後面的日本兵揮起戰刀,於鵬不死心,他要親眼看看砍自己頭的人,於是把頭扭過去——那個人竟然是安氏集團的潘總,自己的頂頭上司!
刀落下來了,於鵬脖頸猛地一疼,他慘叫一聲醒過來,發現谷小影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搭上他的脖子,正在打盹。於鵬長吁一口氣,慢慢把谷小影的胳膊拿下來,那條胳膊好像很不情願,又伸向他的腰間,於鵬搖頭一笑,沒再勉強。他冷靜了一下,努力去回憶那個夢境,尤其是最後一段,他猛然想起來,一次他因為急事沒敲門就闖進潘總辦公室,輕衣簡從的潘總胸前,掛的就是這個東西!
難道潘總……
谷丁也沒睡,他按照《落經》的記載,慢慢回憶那段上古巫師的活人祭祀,同幹粕正彥的殺人祭祀做以比較,從中尋求共同點。二者都使用了月驤,都殺人祭祀,但上古記載全無下文,幹粕正彥的祭祀片子也燒了大半,其中的內在聯絡是什麼?他們要用這個創造什麼呢?
車行出好遠,大家下車方便,於鵬一面向樹叢裡吁吁一面和馬寬說起那個黑色墜子的事情,馬寬使勁一點頭:“馬的,我早瞧那個潘總不順眼了,查他!”光想著抓人,他一走神尿在褲子上。兩人嘿嘿傻樂,大家以為撿到了什麼寶貝。上了車,馬寬神秘地對於鵬說:“你叔叔的死,我開始就覺得蹊蹺,火化前悄悄留下了他的一點頭髮拿回去化驗了,還有火化後的骨灰,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原來你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