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你便叫他們住手算了吧,免得作難殷兄弟,怎麼樣?”凌海恭敬地道。
“那個嘛,好說,好說,殷兄弟的武功的確是武林罕見,我兄弟雖然逗他開心,但也絕不是很快就能夠傷了他的,不過我們兄弟二人寬宏大度,又上體天心,下體民意,對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是愛護有加,對於自己門中兄弟當然更是關心備致,又怎捨得傷他們呢?”白百痴得意忘形地道。
“那便請白大俠高抬貴口讓賈大俠住手,我也叫殷兄弟莫因被耍之事而突施報復,讓他們一起停手怎麼樣?”凌海低聲道。
殷無悔和賈風騷對他們談話的聲音,早就透過自然的反饋,聽得清清楚楚。殷無悔並沒有怪凌海,他也知道這樣發展下去定會成兩敗俱傷之勢,他也深知凌海元氣大傷,所以他才會出手想打敗兩個怪人,然後便讓凌海坐上門主之位。可是他沒想到兩個怪人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而現在已成騎虎難下之勢,兩人只不過是比武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犯不著兩敗俱傷,他巴不得有藉口停止兩股氣勢相抗,何況對方只是好玩心勝,讓他佔點口頭上風倒也無妨。
賈風騷也是高興得要命,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是真是要了他的命,他從來沒有今天這般窩囊過,更沒有遇到過如此頑強的對手,他有些擔心,因為他只是一種很幼稚的心性,一想到兩敗俱傷的結局便有些害怕,而今聽到凌海這些讓他下臺的話,他豈有不高興之理。只不過他們都被對方的氣勢逼得說不出話來而已,否則兩人早就喊了一百二十句同意。
凌海緩緩地靠近兩人,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了空氣中那無形的壓力,那種颶風來臨之前的壓力。那颶風只會在有一方精神稍一鬆懈的情況下才會突然出現,不過現在是兩股正在醞釀中的颶風各自釋放的部分能量在空間裡交纏。
凌海緩緩地靠近,白百痴也緩緩靠近。他卻大吃一驚,他深深地感應到兩股力量的可怕,他很清楚地感覺到殷無悔的銳氣和劍意,那是一種非常強烈,非常洶湧的暗潮,同時他也感覺到賈風騷的吃力和頑強,這時他也隱隱地想到凌海叫他們罷戰的用意,在內心裡對這位正義殺手也多了一份好感。
“我想你們剛才應該能聽了我與白大俠的對話,我希望你們能停戰,你們若願意的話,便眨三下左眼,若不願意的話便眨三下右眼。”凌海輕聲地道。
殷無悔急忙眨了三下左眼,而賈風騷卻連眨了三下右眼,但又見殷無悔眨的是左眼,忙又眨了三下左眼,這一下子叫凌海和白百痴都不明白了,也有些著急。
“賈大俠,你到底是願意停戰還是不願意停戰呢?若願意便眨三下眼睛,不願意便不要眨眼睛。”凌海有些著急地道。
賈風騷忙眨了三下眼睛,臉上有了一點喜色。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停戰,那我數一二三,大家都同時停手,怎麼樣?好就眨眼,不好便不眨。”
兩人同時眨了一下眼睛,凌海便數道:“一、二……三……”
“轟!”兩股強大的真氣在殷無悔和賈風騷之間的虛空中爆裂,剎時那枯燥的氣息全部都被炸裂,颶風、狂飈一時四散湧出,以兩人之間的虛空為中心,向四周狂湧。地上的沙土全都被激得四散飛射,夕陽的光彩已經失去了顏色,淡藍色的天幕已經是灰濛濛的一片,有些人在驚叫,但在灰暗中卻有一抹淡淡的紅芒,那便是“血邪劍”。
殷無悔的“血邪劍”並沒有插入鞘中,因為他受了一些傷,他意料之外的傷,也因此而引起了虛空中真氣的爆裂。因為他與天地、大自然那股浩然之氣是透過劍作橋樑的,當賈風騷突然收回真氣和心神時,他也想在剎那之間收回,但那柄劍卻不是一下子便能斬斷人與天之間的聯絡,所以一股很強的後挫力便透過劍身傳入他的體內,因此擊傷了他的內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