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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像是穴道受制一般。時間、空間似乎都隨他的停住而不再前行,那濃烈而狂放的氣氛似乎是被他的停住而漸漸凍結,正在喝酒和舉杯的人們,也都如著魔般地定住,只是目光全都射在了凌文風的身上,因為他的這個停身實在太奇怪也太不合常理了,他們都瞭解莊主,更清楚這樣的情況絕不會是正常的凌文風所做的,所以,一位鬚髮全白而精神矍鑠的老人,驚聲問道:“莊主,你怎麼了?莊主,莊主……”

凌文風動了一下,緩緩地轉過身來,很慢很慢,這一轉身似乎長達半個世紀,又似乎在數轉過了哪些空間,終於凌文風轉過身來,可一張本是紫紅色的臉,顯得那樣蒼白,就像一朵純白梅花的顏色。

“莊主怎麼了?”幾個年長之人飛身上前。

凌文風輕輕搖了搖手,依然是以那種平靜的聲調道:“我中毒了,一種不很劇烈而一時又解不了的毒,大家別擔心,我還死不了,暫時用內力逼於腳下,事後再慢慢想辦法。”

“莊主,我們一起來為你逼毒。”一位形如長臂猿的黑衣老人道。

“來不及了,三叔,你趕快到前院去看守大門機關,見有可疑人物,殺無赦!”凌文風緩緩地說道。

“大叔,你去照顧海兒,若有什麼不測,請和二叔務必將海兒送走。”凌文風悽惋地說。

“莊主,讓我們一起殺掉敵人!……”鬚髮皆白的老人說道。

“別說了,大叔,保護海兒是最重要的,其他兄弟各就各位,見到可疑人物殺無赦,莊中有外出人員殺無赦。”凌文風冷冷地說道。

凌文風轉過臉來對著已經在發抖而又沒機會逃的小六子問道:“為什麼?”就這冷冷的三個字,似是地獄的寒刀刺穿了小六子所有的包裝,使他軟軟地癱在地上只知不住磕頭道:“莊主饒命,莊主饒命,莊主饒命……”

“為什麼?”凌文風又問了一句,口氣寒得如萬載玄冰,連旁邊將小六子怒恨得欲將其分屍而後快的人也感到內心的冰寒。

“這酒是翠花泡的,她叫我端給莊主你喝,所以我就端來了,我也不……不知道有毒,請莊主恕罪,請莊主饒命……”小六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唉,沒想到……我早就看出翠花有問題,也注意提防和疏遠她,沒想她還是計高一籌。算了,饒你不死,但你必須將功折罪。”凌文風感嘆地道。

“如海、如山,通知各關口,見翠花殺無赦。如風、如雲,保護夫人。四叔、五叔,你們就留下來陪我聊聊天吧,其他人都見機行事,隨時聽候調配!”凌文風恢復了平日的氣概,只是臉色依然那樣蒼白。

凌家莊裡燈火依然那樣亮著,使全莊的氣氛變得比剛才更詭秘,因為現在的靜,靜得那樣可怕,正似一場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醞釀,又似縉雲山那樣深幽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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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你也下來吧,這水很舒服,哈哈哈……”一個在水裡的少年一邊向岸上的老頭揚水,一邊叫道。那水霧讓他那粉紅的臉蛋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他們就是凌家少莊主凌海和馬二爺。

馬二爺那雙深邃的眼中充滿了慈愛和笑意,水珠濺了一身也不在意,可是漸漸地他的眼上蒙了一層朦朧的憂鬱和悽苦,他的心早就飛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和如今的世界並無多大的區別,只是物是人非了。

四十年前,馬二爺並非二爺,而是一個浪跡江湖的浪子,一個無門無派的浪子,而且是江湖中新崛起的高手之一,他名字叫馬君劍,他的人也如其名“君子之劍”,最令江湖中人難以忘記他的是兩次挑戰。第一次因為一位朋友受冤而被困武當,那時他才出道一年,或許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他竟硬闖武當,大破武當兩儀劍陣和四象劍陣而激出武當上任掌門“八難真人”,居然接下一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