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雖能借冥河告死劍,直擊那冥界之內,將兩界分割。
只是此舉,卻極其冒險,是智者所不取。
才踏出霧外,宗守就聽遠處一聲輕笑,遙遙傳至。
“君上來的好快!”
循聲眺目,赫然便只見蘇辰,正立在千丈遠處,旁邊還立著十幾人。
其中幾位,也是熟人。蘇辰左面,便是鞏欣然之弟鞏悅。
此時雖不能御空而行,可本身卻靈武雙修,都是六階之境。藉助法器,亦能飛騰於空。
而另一位,卻是此前在聚龍山,曾見過一面的沈淮。
不過此時最令他在意的,還是這幾人身後。那十幾位一言不發的青年。
有著類似真武劍士的氣息,都是銳氣十足,卻意念混同一體,動作舉止,亦差相彷彿。
除了相貌不同,其餘就彷彿同一個模子築出來的。
其中七人,右邊大袖之上,都繡著一根七節竹。多半便是寒山宗的地階道兵——寒山劍士!
另六人。都是身背大劍。帶著幾分書卷氣。定是浩玄宗浩然清玄士無疑。
而這蘇辰沈淮,明顯都不是浩玄寒山二宗的主事之人。
二人之前,各立著一位修者。此時都朝著宗守一禮。
“寒山碧竹,見過君上!”
“久聞君上之名,卻一直緣慳一面。浩玄柏若這裡有禮了!小徒不悔,多蒙君上照拂,柏若感激不盡。”
宗守一怔,忖道原來這一位,就是金不悔之師。
與那碧竹一般,一身氣機,明顯已至靈境階位。
他知曉這些穹境聖地之主,大多都有著極其雄厚積累。只因要鎮壓宗門,才一直壓制著。未曾晉階。
此時靈潮一起,就再勿需如此。
似他們蒼生道,方文與水凌波,這一年中,都已經陸續突破了靈境。其中三宗六門之主,也都是如此。
尤其水凌波,竟是一躍至靈境高階。接過了蒼生學宮宮主之位。根基之厚,無人可比。
故此望見這兩位,宗守是毫不覺意外。
神情謙遜的,與這些人一一見過禮,宗守才好奇地問:“蘇兄之言。其實本該由孤來問才是。寒山浩玄二宗距此,足有數萬裡地——”
話音未落。就聽蘇辰搖頭道:“我等是十日之前,就已至此間。柏若師叔半年之前,早早就遣沈兄過來,日日關注此地。料定這冥女出世之日,必定提前。如今果不其然——”…;
宗守再次愕然,心中頓時只覺愧煞。身為一國之君。對於這裡的變故,瞭解反而不如數萬裡外的浩玄宗。
除了如今乾天山的人手,確實不足,也有著輕忽大意之故。
此時是愈發的感覺自己身邊,得用的人力,實在太過單薄。
宗原孔瑤雖強,卻需借萬軍之勢,才能與靈境相抗。
而此時供奉的那十幾位九階,資質大多還算不錯。
此時靈潮初起,其中幾位,已有了突破徵兆。可這一時半刻,也派不上用場。
也唯有符靈宗,趕回雲界的三位靈境修士,可供他任意差遣。
此宗雖已重建,卻需賴他之力良多,此時等同於乾天供奉一般。
而今這三位,也同樣在乾天山城坐鎮。
“慚愧!孤身為國主,卻只能孤身至此!”
相比較他,這浩玄寒山二宗,陣容卻可稱得上是奢華。十三位地階級別的道兵,兩套劍陣。這樣的實力,靈府之下的宗派,都無抗衡之力。
“君上劍道無敵,此時天下,誰不知七霞山之戰,君上以一人之力,破真武七截劍陣,又力斬珈明羅之事?此戰之後,更獨當千軍。此時已是時隔一年,以我觀之。君上如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