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得要感謝趙煜大人。”劉海山道,“要不然我們兄弟可能全都得死在南鎮撫司的監牢中了!”
“一下岸就被抓了去,連家裡人都不知道我們的下落,到處打聽不著,還以為我們都死了,連葬禮都舉辦過了。”林子瑞道。
“我們剛剛才知道你老大在鳳陽城,要不然早來了。”劉海山道。
“也才知道你老大已經封侯了,此來就是祝賀侯爺的!”林子瑞道。
“特麼的這不是胡來嘛!”蕭辰大為光火,“那些白龍衛將士都是死於天災,這跟你們有個屁的關係?憑啥把你們給下獄了還關了這麼久?”
“憑啥?”劉海山笑道,“就憑人家人家是王爺!”
“要說起來呢,其實咱們也有責任,該是什麼罪,該受什麼罰,都也甘願領受,但這麼不明不白的關了我們這麼久,卻也沒有道理。”林子瑞道。
“你們一共多少兄弟被關押?有沒有對你們嚴刑拷打?”蕭辰沉聲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大清楚,但料想也有個一百多人吧?嚴刑倒也談不上,但剛進去的時候都捱了五十軍棍,是皮肉傷也不打緊,這都養好了不是?”林子瑞道。
“主要是餓的受不了,一天就給一碗水,一個窩頭吃,呵呵,好幾次我都想著一頭撞死算了,特麼的受這個窩囊活罪!”劉海山道。
“走!”蕭辰氣的臉都白了,拍案而起。
“幹什麼啊侯爺?”林子瑞嚇了一跳。
“幹什麼?告御狀!”蕭辰道,“你們跟我進宮去見皇上,特麼的老子就不信皇上會任由李豐如此胡來!”
“好我的蕭老大啊!”劉海山一把將蕭辰抱住,強行按在座位上,“你這麼做倒是為了我們出氣,但卻也是害我們啊!”
“是啊,人家是王爺,我們算什麼?”林子瑞道,“再說人家王爺收拾我們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死了那麼多人,我們卻苟活了下來……”
“特麼的!”蕭辰兀自怒氣未息,“那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們出來後就往兵部遞了請辭的摺子,兵部也都批了,這麼的倒也算好,至少小命保住了,人也出來了,跟家人也都團聚了,回家種地也能消停過一輩子。”劉海山道。
“本來我跟海山約好今兒就要走的,他回岷州,我回江東,同行一起乘船從水路走,出門來才剛聽說你老大在鳳陽,還封了侯,想著總也要來拜賀一下再走。”林子瑞道,“此刻家人們都先行一步,在海寧灣等著呢。”
“走什麼走?”蕭辰道,“都給我消停住下!”
“呵呵,蕭老大,我們兩個來找你可不是找出路的,只是來辭別而已。”林子瑞道。
“委實也心冷了,再說得罪了李豐王爺,我們還能在軍中混嗎?”劉海山道,“若是侯爺你憐憫我們哥倆悽惶,就賞個幾十兩銀子作路費也好,呵呵呵……”
“我特麼的賞你們兩個大耳刮子!”蕭辰道,“就遭遇這麼點點不公,受了這麼屁大點的委屈就特麼的沉淪到這個地步了?沒出息的東西,連個好娘們兒都不如!跟你們做兄弟老子都替你們臊的慌!”
“哈哈哈,被你蕭老大這麼一罵,心裡還就真妥帖了不少!”劉海山咧嘴笑道,“看來你蕭老大無論是做太監,做總督,做侯爺,這個脾氣可也始終都沒有改哪!”
“其實說起來我們兄弟還差點跟你蕭老大幹起來呢,你不但不怪罪,還這麼心疼我們,可見我們這聲老大也沒有白叫。”林子瑞也樂了。
“那我們兄弟的心裡話就可以說出來了。”劉海山道,“其實我們哥倆來的時候都商量好了,如果老大你還是從前那個老大,我們哥倆兒就投奔你到燕雲去。”
“只要你老大肯收留,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