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御定定地看了半晌,眸中並沒有特別的情感,就只是在單純觀察,觀察面前這個人。那眼神讓顧潮玉想到在靈石閣內,三個六給他播的一部電影,裡面有個神經質的科學狂人,在見到自己陌生的東西時就是這個眼神,用簡單的兩個字來形容就是“滲人”。
也虧安少御自問沒得罪過宴望舒,才能大著膽子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宴望舒搖頭,順從顧潮玉的命令,“你們是因為我殺了宴二哥,所以害怕?”
安少御乾笑兩聲,世家大族間說話彎彎繞繞令人連猜帶蒙,這回遇上個直白的,還真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害怕倒也不至於,只是意外,我原以為小少主是心慈手軟的人。”
“我不是。”宴望舒直接否認了。
艙內氣氛陷入冷凝。
顧潮玉頭疼欲裂,不是答應得好好的要解釋?這算什麼解釋,越描越黑,‘宴望舒,你這是在解釋?’
宴望舒慢半拍地糾正了一點,‘不是朋友,沒有誤會。’
行,顧潮玉無話可說。
宴望舒遲疑追問:‘尊者是想要我說謊嗎?’
‘本尊只是想讓你將那麼做的原因告訴他們,至少讓他們清楚你不是單純的殘暴,沒要你說謊。’
宴望舒濃密的眼睫上下扇動,語氣委屈巴巴:‘……好凶。’
顧潮玉:‘……’別朝他頭上扣屎盆子,就是正常語氣,頂多有一丟丟的不耐煩。
不過宴望舒還是聽話,乖乖解釋了,說了自己被殺的小鳥,還說宴小二是可以接受被那樣對待的。
安少御與宴小二又不是多親近的關係,自然不會為他去追根到底,爭出個是非曲直,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岔開話題說起臨谷峪,說起臨谷峪尊者長老之間的八卦,氣氛終於被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