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哼上一聲。當趕到營地時,他的腿已痠軟的幾乎站不直身子了。我乾脆的一把將他抱起,向營中衝去。營中負責守衛的隊員雖然被我嚇了一跳,應變能力倒還不錯。立刻將我帶到了中軍帳內。幾個隊長接到通報也迅速趕來。但我卻沒看到烈日。
“烈日呢?”顧不得麒麟他們連聲的詢問,我厲聲喝道。
“禁軍統領派人送信給他,要和他商議解決賭賽傷人之事。所以他在王爺離開後不久,就進城去了。說是順便捨身給王爺當回信鴿。他還沒到王府麼?”
“信鴿?”我大笑出聲。聲音中滿是難掩的譏嘲。
“還真的是信鴿,只是不是為我罷了!”
“什麼意思啊?”不比其他人的驚疑不定,地龍茫然的問道。
“沒什麼!”我冷冷的哼道:“狂風!命隊員去營外警戒!方圓數里的風吹草動我都要知道。其餘人集合所有隊員,收拾裝備及隨身物品。快!”
“是!”雖然依舊是滿腹疑慮,但我的命令還是迅速貫徹了下去。
“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看起來像是要逃命的樣子?”待幾人傳令回來,麒麟終究還是開口問道。
“不是像,就是逃命!事情很簡單,你們的存在打破了某種平衡,因此有人不想看到你們活下去!”陰沉的話語如濃重的暮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那就殺了他!”狂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經我調教的狂風,再沒有半分的婦人之仁,做起事來比以前利落了很多。
“若那人是皇上呢?”我低頭苦笑。帳中幾人臉色劇變。
“為什麼?”麒麟怒吼出聲。
“怪我把你們調教得太好了吧。”嘆息過後,總還有一絲悔意從心頭掠過。還不如當初讓他們死在喀特峽谷,也比面對國家的背叛好受一些。
“是劫白虎使臣的事嗎?”岩石的情緒還算穩定,腦子也依舊十分好用。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件事該是皇上的命令吧?那麼為何還有人追究?”
“雖不中,亦不遠矣!主意是我出的,決定是他下的。”我繼續苦笑。
“你們的罪名雖是謀逆,但多少與此事有些關聯。而且不幸的是:湊巧你們只是我的部屬;湊巧我是皇子;湊巧你們被我調教得很不錯罷了。若不是這些湊巧,想來本也不至如此。”
“難怪你要我們韜光養晦。這算什麼?殺人滅口?順便剪除你的黨羽?最不濟還能讓你背個碩大無比的黑鍋?不錯嘛,一箭三雕!”岩石也輕笑開來,只是眸中帶著一絲憤慨。
“你當我們是什麼?狗還是奴才?我們就算是你的奴才,也有活的權利吧?”沒等我開口,麒麟便衝上前來,一拳向我打來。我沒有躲,運氣於胸,就這麼硬生生捱了一下。老實說,很痛!人也被打得飛跌出去,撞翻了一地的桌椅。其他幾人阻擋不及,已是滿臉的驚駭。
麒麟也被這出乎他意料的效果嚇了一跳,整個人呆住了。一直待在一旁的元西卻驚呼著撲擋在我身前。
“你憑什麼這樣說!”怒火在他的臉上燒出連片的紅暈。一雙眼亮得嚇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們和主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我知道,若是主子不管你們,明天你們就是一群皇上要殺的叛逆!但主子得到訊息就馬上趕來救你們。三更半夜瘋了似的趕路。你用腦子想想,主子這一來,擔的是什麼罪名?這一來,很可能就回不去了。主子又放棄了什麼東西?元西是個笨人,但元西知道,沒有哪個主子會為奴才擔抄家滅族的罪名。沒有哪個主子會為奴才放棄自己尊貴的身份和權勢。更沒有哪個主子會為奴才,不顧自己的性命!狗?奴才?你們是好金貴的狗!好狂的奴才!”連珠炮似的話語從元西的粉唇中狠狠吐出,說得幾人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連我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