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了幾下,“不共戴天之仇!”
“我看你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冒昧問一句,請問尊姓大名?”金河谷笑道。
萬源咧嘴嘿嘿嘿笑了笑,“竟然還有人記得我,也不瞞你了,我叫萬源,至於咱倆以前見沒見過,我就不敢確定了。”
金河谷眉頭一皺,心裡反覆將“萬源”這名字唸了幾遍,猛然想起,“哦,你是東華娛樂公司的老總萬源,難怪看著有些眼熟!”
提起東華娛樂公司,萬源神sè一暗,當初他人在香港,收到事情敗露的訊息,得知大陸jǐng方已在通緝他,於是立馬就打點行裝,連家也沒回,開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在逃亡的路上,幾次命懸一線,好在他福大命大,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過在緬甸邊境遇到了匪徒,臉上被砍了一刀,留下了一道蜈蚣形的傷疤,令原本看上去有些柔弱的他現在看上去有些猙獰。萬源經常撫摸臉上的那道永遠也抹不去的痕跡,這可以令他想起這半年來他是如何度過悠長歲月的,痛苦的回憶會提醒他不忘心裡的仇恨。
而現在,萬源坐在梅樹下面,右手細長的食指就正在撫摸臉上那道蜈蚣形的傷疤。
“萬總,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要與我商量的。”
得知這看上去有些面熟的男子的真正身份之後,金河谷對萬源換了一種稱呼,不過預期之中卻略帶著輕蔑,就連火堆旁邊的野人扎伊都聽出來了,回過頭以野獸般兇橫凌厲的目光看著金河谷,似乎是隻要主人一聲令下,他立馬就躥過去宰了那個對主人不敬的傢伙。
“扎伊,沒你的事,金老弟是我的朋友,不要那麼看著他。”萬源面帶微笑的說道,朝扎伊揮了揮手。扎伊扭過了頭,坐在火堆旁邊吃起了烤肉。
隨著兔子被火燒烤的時間越長,肉的香氣就愈發的濃郁起來。金河谷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但剛才胃裡的食物全部吐光了,現在不免覺得有些餓了,而且這烤兔子肉的確是香氣誘人,令他不禁口舌生津,但一想到不久之前扎伊給兔子剝皮取內臟的殘忍血腥的場面,心裡就一陣陣的犯惡心,令他食yù全無。
火堆上的兔子肉油光閃閃,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香氣,伴隨著微微烤焦了的肉味,實在是誘人饞蟲的緊。
金河谷的喉結聳動了一下,萬源注意到了他這個細微的動作。
“嘿,扎伊,切塊肉來。”萬源朝扎伊吼道。
扎伊嘴裡嘟囔了一句,切了一塊肉遞了過來,萬源指了指身旁的金河谷,意思是說給金河谷吃。扎伊嘴裡發出鳥語,聽語氣看神態都是不大高興,很不情願的把手裡的肉送到金河谷面前。
金河谷卻是遲遲不肯伸手接下,就聽萬源在一旁說道:“金老弟,你如果連兔子的肉都不敢吃,那還談什麼吃姓林的肉?要我如何相信你有膽識與我共謀大事呢?”
金河谷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把烤熟的兔子肉接了過來。萬源哈哈一笑,模樣甚是得意,“吃吧金老弟,這是烤的熟透了的肉,不會見到血的。”
萬源這麼一說,金河谷心裡又犯起了噁心,腸胃抽搐了幾下,而胃裡早已空無一物,所以沒什麼可吐的了,只能乾嘔幾下。
過了一會兒,金河谷胃停止了抽搐,而卻怎麼也吃不下手裡的那塊烤兔肉,想把扔了,但看到扎伊兇狠的目光,知道他若真是把手裡的烤兔肉扔了,扎伊這個野人就能把他殺了放在火上烤了。
“我一直以為金老弟是個狠角sè,但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外面的傳言不可信吶。不過是一塊兔肉,有什麼難以下嚥的?說句難聽的話,金老弟你連殺豬屠狗之輩都不如,他們每天趕著殺生的活,雙手沾滿鮮血,還不是吃得下睡的香,再瞧瞧你現在這模樣,我真是很失望,看來找你合作,應該是我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