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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後積極推進,行軍總管宇文述率軍3萬渡江,進佔石頭。至此,隋軍對建康已形成包圍。

叔寶素來不懂軍國大事,現在到了燃眉之急,只會“易喜為憂,晝夜啼泣。”蕭摩訶屢請出戰,都被拒絕。賀若弼進軍鐘山,摩訶又來請戰:“賀若弼孤軍深入,且其壘塹未堅,兵心未定,出兵掩襲,一定能打敗他。”叔寶又不許,另一個大將任忠時亦在側,出言諫阻道:“兵法有言:‘客貴速戰,主貴持重。’今國家足食足兵,還應固守臺城,沿淮立柵,北軍雖來,勿與交戰,但分兵阻截江路,又給臣精兵一萬,金翅舟三百艘,下江徑掩**,且揚言欲往徐州,斷彼歸途,彼軍前不得進,後不得歸,必致驚亂,不戰自走。待春水既漲上江,周羅等得順流來援,表裡夾攻,必可破敵,這豈非是良策嗎?”——比起蕭摩訶逞勇屢請出戰,任忠的計策更合理。'font'但叔寶終未能決,躊躇了一晝夜,忽躍然出殿道:“兵久相持,未分勝負,朕已厭煩得很,可呼蕭郎出戰。”——既胸無良策又愛犯嘀咕,作戰與否全憑意氣用事,陳叔寶荒唐!這時想起“蕭郎”也遲了。

摩訶聽宣進宮。叔寶忙說道:“公可為我決一勝負!”摩訶答道:“出兵打仗,無非為國為身,今日出戰,兼為妻子。”叔寶大喜,宣摩訶妻子入宮,先加封號,一面犒軍準備決戰。

再說下去就是件痛事了,摩訶前妻已歿,後娶的繼室卻是妙年,貌可傾城,當下豔妝入宮,拜謁叔寶。叔寶見色動心,又把那國家大事置諸度外,便令設宴相待,留住宮中。自與摩訶妻**縱樂,作長夜歡。——亡國在目,還要淫縱,叔寶無心肝;丈夫浴血在外,老婆與人苟合,這女人也無廉恥。

摩訶出與諸軍自南至北組織應敵陣勢,魯廣達,任忠,樊毅,孔範,摩訶最北,斷斷續續延袤達二十里。隋將賀若弼輕騎登山,望見陳軍形勢,已知大略,即馳下山麓,勒陣以待。

對於妻子給自己戴的綠帽子,估計有家報傳到蕭摩訶耳中,得知此事,摩訶再忠誠,盡力的心也不免怠了。此時賀若弼驅軍大進,自率精兵攻孔範。孔範素未經戰,突然與若弼交手,不禁氣餒。兵士方才交鋒,他已撥馬返走。主帥一奔,全軍皆潰,魯廣達、樊毅兩軍也被牽動,“諸將支離,陣猶未合,騎卒潰散,駐之弗止。”且蕭摩訶年力又衰(已是近六旬之人),比不得年少時驍勇,一時衝突不出,竟被隋將員明擒去,送至賀若弼前。——英雄落暮,可嘆!若弼命推出斬首,摩訶面不改色,反令若弼稱奇,乃釋縛不殺,留居營中。6

摩訶遭擒,臺城內風聲驟緊,文武百官,一鬨而散。任忠也不忠了,潛迎韓擒虎軍,直入朱雀門。守門士兵要攔,任忠咳嗽一聲:“小夥子!連老夫都降了,你們還攔什麼攔?”再往後就是大家都熟悉的陳後主“胭脂井”的故事了。——呵呵,那口胭脂井在南京雞鳴寺邊,我上中學時每天必經之路,幾叢雜草一口枯井而已,當時一點不覺得希奇,現在圍在古臺城裡賣門票了,倒有許多年沒去了。

建康淪陷後,後主被賀若弼置於德教殿,有兵衛看守,摩訶向賀若弼請求:“今為囚虜,命在斯須,願得一見舊主,死無所恨。”賀若弼哀而許之。摩訶入見後主,俯伏號泣,仍於舊廚取食而進之,辭訣而出,守衛者皆不能仰視。隋文帝知道後,感嘆道:“壯士也,此亦人之所難。”——賀若弼,良將也,故能惜其才;隋文帝,明主也,故能憐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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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訶之死

將軍死於兵戈中才是正途,打了一輩子仗的蕭摩訶終於沒死在床簀上。

陳亡後,隋文帝授蕭摩訶開府儀同三司。不久,隨漢王楊諒至幷州。隋仁壽四年(604年),蕭摩訶隨漢王楊諒起兵反對其兄楊廣稱帝。八月,蕭摩訶在於清源(今山西省清徐)敗於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