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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面洗手,餵飯喂藥都要她一一經手。她每日裡盡在廚下和房中打轉,洗衣煮飯,買菜煎藥,跟個老媽子沒啥分別了。

眼見好容易有點兒起色了,他的下屬也趕上來了,她以為不必與他單獨相處了。誰知沒過兩天,那些下屬便被他遣出去辦事了。

黑木崖位在恆山以東的平定州,他們二人買了兩匹馬,一路緩緩而行。路上也沒遇到甚麼追兵,想是趙長老被東方不敗的人拖住了。

東方不敗的傷勢已大好,卻不急著往教中趕,見到客棧便歇了,端條長板凳坐在院中督促左安之練功,弄得她叫苦不迭,卻不敢有半句怨言。到得河北時,他們連客棧也不住了,自有人為他們打點衣食住行。東方不敗也不避諱她,任她愁眉苦臉地找盡理由,吩咐下屬辦事必要把她拖在旁邊聽著。

她怎會不知,知道得越多,將來要脫身越難,看樣子東方不敗打的正是這個主意。

一個曾與你同生共死的男子費勁心思要將你留在他身邊,並且他相貌也不錯,再加上年輕有為,但凡是女子,很難不被打動。左安之也不例外。只是這一點動心,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人活在這世上,只有喜歡是不夠的。像尊嚴,自由這些東西,只有失去了才會知道它們是多麼的珍貴。她是個貪婪的人,要選的是籌碼比較多的那一方。

使盡氣力與一群人爭奪一個男人的寵愛,即便贏了,姿態也太過難看,況且不知道持續多久便會失去。

她與東方不敗之間阻隔了那麼多東西,要搬開談何容易。

“練功時在想些什麼。”跟她試招的東方不敗手腕一翻,便將左安之甩了出去。

趴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他,左安之覺得自己剛才將此人想成窮搖劇的男主角真是大錯特錯,這人分明就是白雪公主的後媽啊,以虐她為己任。後媽這種東西,不虐回去是不行的。在腦袋裡將後媽一巴掌拍飛出去,再跳上去踩了十七八腳後,她爬起來便向東方不敗衝過去。

東方不敗身子一閃,便在背後將她牢牢扣住,讓她絲毫動彈不得:“你再練十年也打不過我,除非我站著不動讓你打。”

這姿勢太危險了,東方不敗一手製住她雙手,另一手摟著她的腰,她整個人幾乎是貼在東方不敗身上的。所以說蠻力有時候也是有好處的,左安之用力一掙,便脫開了禁錮,離他稍遠才幹笑道:“我明白,你怎會站著讓我打。”

東方不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要我站著讓你打也不是不可以……”

世上沒有白吃的飯,左安之還沒聽完就趕緊叫停:“小的不敢打你。”

她一溜煙跑進房換衣裳去了,把東方不敗丟在院中無處出氣,只得狠狠地朝著凳子踢了兩腳。

走得再慢,畢竟還是在走的。這日終於要到黑木崖了。想到要見到傳說中的任我行,任盈盈他爹,左安之還有點兒激動。但考慮到身邊這個將來只會比任我行更厲害,相處了這麼久,跟平常人也沒太大分別,她的激動就消下去不少。

他們過了猩猩灘向北,坐了小船渡河,走一段山路再乘竹簍上崖。眾人看左安之的眼神各異,有欣喜的,也有不安的,想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但東方不敗在旁,便沒一個人敢上前多問半句話。

任我行有事下崖去了,來引他們的是兩名紫衫侍者,恭恭敬敬地將他們送至一處屋宇安置。其中一名退下了,另一名卻上前拜道:“楊蓮亭見過大人和左姑娘。”

楊蓮亭?左安之瞬間來了精神,盯著他看了幾眼,見他不過十來歲年紀,個子卻已比東方不敗還高了,長方臉形,生得濃眉大眼的甚為精神。她眼睛在東方不敗和楊蓮亭身上來回轉了幾轉,不斷猜測他們是如何發展出不得不說的故事來的。

她心中有鬼,神情便跟著有點兒詭異。楊蓮亭被她看得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