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了身體。
“不肖年輕時曾蒙鎌倉御前多方特別照顧。能成為首相也是拜御前之賜。”一個嘲弄的女人聲音流進了前首相的耳朵裡。
“你真是會講話。可是,結果,在你任職起見,徵兵制度和核子武器也沒有實現嘛!以前我父親就曾不滿地批評你光會在口頭上逞能。”
“那、那是因為,對了,是因為憲法的制約啊!總之,不對的是憲法。不能派兵海外、地價高漲和青少年犯罪增加都是因為憲法的緣故……”
“誰?”議員松井突然大叫。他在父親的地盤內參加選舉而當選,就是所謂的二世議員。雖然深受前首相和毒岡的影響而趨向鷹派,可是,思想和信念並沒有像他們那麼根深蒂固。他最喜歡當軍需產業的代言人,收取政治獻金和回扣,以空泛的軍國主義發言內容來博取人們的注意。
松井看到的是出現在蜜月套房門口的人影。那是一個身材出眾的青年和一個嬌小的少年。對松井而言,竜堂家的始和餘是他第一次見到。來到這個出人意料之外的場所,始在困惑之餘,道了歉正想離開時,松井仍然口出暴言。
“你們來幹什麼?這裡不是你們這種身份的人能來的地方,趕快滾出去!”松井之所以用日語大吼並不是因為他確定對方是日本人的緣故,而是因為他深信就像第二次大戰之前的傲慢日本人一樣,亞洲各國的人們被人用日語謾罵就會感到畏縮。
“在這裡的可是日本的前首相閣下啊!”始停下了腳步。
“……啊,是那個人啊?本來他應該要進監獄五、六次的,卻因為時效的問題或者讓秘書頂罪而逃過罪愆的日本第一大惡棍。”
“可惡!你竟然敢侮辱憂國的大政治家前首相閣下?”松井咆哮著。露出了像鬥犬一般的表情,脫下了上衣。他對自己柔道四段的臂力相當有自信,一旦不順他的意,常常就會抓起秘書或手下縣會議員們猛力一摔。自從古田重平議員在美國因事故死亡之後,松井是保守黨內最粗暴的男子。毒岡在一旁煽著火。
“放手一搏吧,松井議員!”
松井擺足架勢抓向始的衣領。他的個頭不算小,可是,卻仍然比始矮了十公分之多。就在他抓住始的衣襟,想要來個大外割技巧的那一瞬間,始的一隻手動了。松井的身體就旋轉著在半空中飛行,他的臉和毒岡的臉剛好撞個正著。兩個人唇咬著唇,相擁著滾在地上。在昏迷之前的那一個小段時間內,兩個人一定都感到很不是滋味吧?前首相調整了自己的臉色,掩住了話筒的送話口,命令在場的六個保鏢把這兩個無禮的闖入者打個痛快。
“你這個非國民!不要想活著回日本!”
始立刻就被包圍起來了,可是,他一刻也沒有猶豫,把右腳往後一抬,鞋跟踢碎了在他後面的男人的右膝蓋。男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同時,始轉過半個身子,用手肘撞向左側男子的胃。男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吐出了胃液,往後飛去。站在前方的男子把槍指向始的胸口。就在他要扣扳機之前的那一瞬間,始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了鋼筆,手腕一翻。以時速兩百公里飛來的鋼筆一邊旋轉著撞向男人的臉,男人的門牙被擊碎了。
他從嘴巴里吐出了折斷的牙齒和鮮血,倒在地上。從他手上飛離的手槍落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始的鞋尖頂住手槍,往上飛踢。第四個男人把手槍朝向始的的那一瞬間,被飛來的手槍擊中跨間的要害,仰倒了下來。第五個男人從後方飛向始,用一隻手掐住始的喉嚨。始就像抓住幼兒的手一般輕輕地撥開對方的手,順勢一揮。男人超過八十公斤的身體像橄欖球一樣飛在半空中,撞擊在牆壁上,在他度過那極短暫的空中生活期間,第六個男人已經發出了呻吟聲趴在地上了。他跳向餘,想抓餘當人質,可是,手腕卻被餘輕輕地一甩,整個臉就撞向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