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剛才一瞬間所見到的景象,因為從下水道爬出一個又黑又長的多骨節物體……第三次怪聲劃破初冬的夜晚。
下水道的鐵蓋再次騰空彈起,而且朝廂型車的行進方向飛去,滿月與街燈的光亮照射在柏油路面上,只見中央開了一個黑洞,來不及閃避的廂型車準備從沒有鐵蓋的下水道上方加速直衝而過……
停下的兩輛廂型車內奔出六名警衛,全體人員頓時採取相同姿勢佇在原地不動,眾人右手緊握特殊警棍,注視著滿月與街燈照映下的柏油路面。眼前是一輛翻倒在地車腹朝上的廂型車、滿地的玻璃碎屑、扭曲的車門,不遠處有個嵌著鐵蓋的下水道,只是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彷彿好不容易掙脫咒縛的枷鎖,一行人終於採取行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窺探翻倒的車內,已不見同事的蹤影,血跡少得幾乎無法辨識,其中一名警衛提出一個直覺性的想法。
“是不是被熊攻擊了?”
“又不是阿拉斯加的灰熊,這一帶的熊哪有這種力道?”
“再往四周找找。”
三支手電筒橫掃過鴉雀無聲的漆黑森林與別墅陰暗處,警衛們叫喊同事名字的呼聲撕裂了四周的寂靜,被驚醒的鳥兒以鳴聲響應,卻仍然得不到失蹤的兩名同事回答。
一名看似主任階級的最年長警衛走回廂型車聯絡辦公室,在冗長的對談過程當中,其它五人佇在原地,飽受風吹草動的驚嚇。總算,通話結束了,主任帶著困惑的表情轉過頭來。
“總公司下了指示,要我們撤退。”警衛們聽完面面相覷。
“難道不報警嗎?主任。”
“我以辦公室的名義將此事轉達給總公司了。”
“咦?有沒有搞錯礙……”
“搞錯什麼,總之你給我少說兩句!”主任扭曲了表情,冷不防大吼一聲。
“警察將這塊別墅地帶的巡邏勤務交給我們公司,要不要通報是由我們公司做決定,還輪不到警察多管閒事。”
“……可是,我們有兩名同事失蹤了呀。”
“我又沒說不管他們,明天一早就動員辦公室全體人員加入搜尋,又不是在深山野地的,不可能遇上山難吧,天亮了再找應該比較容易發現。”
主任語畢,刻意重重打了一個噴嚏之後,便拿起手電筒指向部下們的臉。
“走,回去吧,明天早點起床,七點我要在辦公室看到所有人!”主任擺出笑容。
“至少,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裡。”
在場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在沉默的氛圍籠罩下,兩輛廂型車載著六名警衛變換方向離去。
穿過曲折的山坡道一進平坦的高原,就抵達了霧立鎮,從東京經由高速公路約兩小時的車程。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正是旅遊淡季,因此沒有遇到車潮,然而再過一星期國際戲劇節開幕之後,交通狀況可能又不一樣了。來自全世界四十多國的演員、演奏家、舞臺美術設計家與經紀人總計超過二000名外國人士群聚此地,屆時也將吸引大批傳播媒體前來。從車站前往鎮公所的要道上只見萬國旗幟飄揚,英文、法文、中文的看板與海報放眼皆是。不過目前慶典尚未展開,時值淡季的高原觀光勝地人煙仍然相當稀疏。
“我們到了,大哥,現在要先上哪去?”
手握方向盤的龍堂續問道,坐在副駕駛座的龍堂始視線落在城鎮的地圖上。
“這樣吧,先到別墅去,把行李放好,開啟木板套窗讓房間的空氣流通,接著以電話事前聯絡之後,再與常盤校長見面。”
“那麼再來就往左轉。”
人影稀落的街道上懸掛著“歡迎蒞臨國際戲劇節”的巨型標語,彷彿在舉行什麼運動會一般,這個尚在開發當中的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