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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預料,在你們的上一世……珩霄他敗了,不過好在窺探天機那人露出了馬甲。”餘華晃了晃神,那人昔日的音容似乎還雋刻在腦海中,“珩霄損耗修為煉製宿世百相令你們轉世輪迴,同時他因無法渡過死劫,滋生惡念,幾乎瀕臨散盡修為。”
“當我再見到珩霄時,他已將分化的惡念化為朝夜魔尊,成了為禍世間的魔頭。”
“……上清仙君他為何要這麼做?”這也是餘菓菓心中最為不解的地方。上清自己不渡劫,反而要插手他們的命理,難道僅僅是因為心懷天下的憐憫心?可那上清這一世所做的種種事情又作何解釋。
修真界、魔界數以萬計慘死的生靈他們又何錯之有。
“我不解珩霄的所作所為,為了蒼生我甚至險些想要不顧一切同他決裂。”餘華斂眸,語調低緩帶著輕微的自嘲:“可惜我愚鈍,那時的我並不知曉他的死劫與你們的命理息息相關。”
“更不知曉越族第一任魔主澤玉與你的聯絡。”說到這,餘華的眸光盡是落在謝無祭微挑的眉眼上,“其中的來龍去脈只怕你比我更為清楚。”
“呵。”謝無祭氣息沉靜,鳳眸中流出清疏的光,道:“能令本尊如此厭惡之人除了那狗天道還能有誰?”這般恣睢惡劣的語氣不知是作為澤玉還是謝無祭所言。
餘華無奈地搖了搖頭,謝無祭果然提前知道了。
難怪他表現得毫無訝色。
天道?上清仙君是天道?
虛無縹緲的天道,能肆意給世間所有生靈定下命理的天道,怎麼會是個人?
餘華向他們解釋了這麼多,餘菓菓額前籠罩的霧靄仍未散去,既是天道,上清更沒有理由迫害三界蒼生。他雖看似有心阻止太陰的野心,可他亦在助紂為虐,更是主導了整個越族的滅亡,難不成這也是為了蒼生?
“師父,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未曾告知我?”餘菓菓疾步上前,繁重的婚服逶迤,腰間環佩叮噹輕鳴,在這寂靜的深淵中異常響亮。
“為師私以為,此事剩下的應當由謝家小子親口告訴你。”餘華哼哼道,趁著餘菓菓不注意,白了他一眼,不尊師重道的臭小子!這一世他可算他的長輩!
“你……”餘菓菓不得不側首回眸,看向不遠處孑然獨立,身姿挺拔如松的青年。清冷、肅穆,若不點明他魔神的身份,看起來不像是魔反倒更像是神。
那他現在究竟是魔神澤玉,還是她熟悉的謝無祭?
若是魔神,那澤玉愛的人是……萬年前便已消靈的螢族,她又如何自處?
“小菓,過來。”謝無祭平靜地與餘菓菓對視,而後懸腕衝她招了招手,言辭並無不妥。
少女眉間凝著憂慮,腳步微頓。
“要我怎麼說你呢。”謝無祭嘆了一聲,將她擁入懷中:“無論我是誰,所愛之人只有你。”
“什、什麼意思?”事及己身,餘菓菓難免糊塗,她被謝無祭緊緊抵在胸前,有些微怔,他這話的意思是……
“螢族是你,你即是螢族轉世。”謝無祭頓了下,冷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