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詫異道,“你昨夜回來後就來我這尋我了?”
“嗯,怕你擔心。”謝無祭頷首,散落的青絲隨著他的動作勾畫著撩人的胸膛,若隱若現,雙頰微紅,聲音極輕:“可惜某人拉著不讓我走,只能留下了。”
“哦!沒事沒事,這床榻比那木屋中的小床大多了,我們睡一起一點兒也不擠。”餘菓菓不覺有異,以為他愧疚和她搶床位,忙擺了擺手,她不懂男女之別,說白了自己是口鍋,便是讓她化作原形躺在這處也是一樣的。
只是這番動作不可避免地觸碰到謝無祭光滑的胸膛,在胸膛上方,脖頸之下留下了一道不淺不深的紅印。
謝無祭勾著笑,順著她的話說道:“嗯,不擠。”
餘菓菓也從初醒時的慌亂中冷靜下來,更加確信了自己是被夢魘了。
為了避免命書中和她夢中所見的慘劇發生,餘菓菓決定再次提醒他,難得正色道:“阿祭,我上次和你說的大壞蛋謝無祭你還記得嗎?”
謝無祭神色不變,淡淡道:“記得。”
“你看到他一定不要!和他硬拼!”餘菓菓握著拳頭,神情肅穆,“一定要告訴我!”
“好。”謝無祭眉眼溫柔撫著她的背,應得毫不猶豫,似乎她說什麼都是一個答案。
餘菓菓這才稍稍放下心,同時更加堅定了要寸步不離‘男主’身邊,謹防大壞蛋謝無祭。
“對了,阿祭你怎麼總在自己身上放一根燒火棍啊?”
小鍋說完了正事,身子放鬆下來,就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謝無祭撫著她的手一頓,不知如何對不開竅的她解釋。
餘菓菓好奇心被勾起來,小手向下摸去。
謝無祭氣息不穩,眼疾手快地傾身壓住了她,“別,別動。”
這番,兩人四目相對。
眼前是‘男主’的美顏暴擊,餘菓菓‘咕咚’一聲嚥了咽口水。
她的反應取悅了謝無祭,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想到晨間收到的傳訊,正欲扼止自己逐漸滋生的欲|望。
外間就傳來了一聲比一聲洪亮的狗叫聲。
是帝江。
餘菓菓微愣,從那日離開巫山秘境之後,她再也沒見到帝江的身影,還以為它跑了呢。
謝無祭壓下睫羽,眸中暗色一閃而過,有人辦事不利呢。
狗叫聲不絕於耳,似乎在叫她出去。
餘菓菓皺著眉起身,穿好衣服,打算出去呵斥一下不聽話的‘小狗’。
她吱呀一聲開啟房門,興奮的帝江就飛奔而來,咬著她的裙子。
‘姑奶奶,姑奶奶,嗚嗚嗚嗚,終於又見到你了!’
‘我好苦啊……’
“汪汪汪——”帝江還想說什麼,就被身前突然出現的白底緞面錦靴嚇得夾緊了尾巴。
顫抖的狗眼撞入了那人深邃如海的黑眸,四肢打顫。
是他他他他……
餘菓菓見帝江突然不叫了,還覺得有些疑惑,正打算蹲下詢問一番,眼簾中就映入了一襲白衣。
“大師兄?”
“小師妹,孤鶴長老命我通知你一道回宗。”季雲就靜靜立在庭院中含笑望向餘菓菓,君子如玉,如沐春風,唇角的笑容卻在看到她身後走出的那人時僵在唇邊。
謝無祭身上鬆鬆垮垮地披著外袍,中衣鬆散,一道可疑的抓痕若隱若現。
少年恣睢,他睨著季雲,紅口白牙,淺笑道:“大師兄,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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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那道可疑的抓痕落在他眸中,刺眼異常。
“五師弟,昨夜歇在小師妹這處嗎?”
帝江渾身的狗毛都豎了起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