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功倍。
畢竟兩家面和心不和。
月華投在季雲光潔無暇的臉上,使他周身透著一股難掩的仙氣。
季雲笑容玩味,口中說出的話卻令人膽寒:“碰她?怎麼可能呢。”
已近子時,一輪圓月逐人歸。
一道白影落在青雲宗主峰,守峰弟子迎了上去,“大師兄,掌門喚您即刻前往主殿。”
白衣少年眉頭輕蹙,望著月色,不解道:“此刻?”
弟子躬身行禮,“正是,掌門已等候大師兄多時。”
此話令季雲心中隱有不詳之意頓生。
夜深人靜,內門眾弟子歸於各殿,或入寢或修煉,而青雲宗的掌門主殿卻燈火通明。
甫一入殿,季雲抬眸望去,但見殿內除他師尊外還有餘菓菓、謝無祭和涪陵三人,當他的目光落在一身素衣,垂首不語的謝錦薇身上時,腳步頓住。
除了岑歡和蘇林外,塗華之行的人盡數在此了。
謝錦薇怎會在此處?他明明將她安置在塗華……
毒性未除,她又怎能出現在這?
高蘊自季雲進門後便一直沉著臉,待他走近,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跪下。”
“師尊?”季雲鎮定的表情微微一滯,目光輕移正對上黑衣少年冷淡的眸光。
季雲雖疑惑,腳下卻徑直一跪,語調平平,不卑不亢道:“不知弟子可有何處做得不妥?”
高蘊重重拍了一下扶手,冷哼道:“哼,不妥?何止是不妥!”
“請師尊明示。”季雲雖跪著,背卻挺直如松,毫無怯退之意。
“我問你,那日在蘇家舊宅可是你將謝姑娘救出來的?”高蘊眸中隱著怒氣,斥問道。
“是。”
“中間可有假借人手?”
“沒有,從頭到尾只有弟子一人。”
“混賬!”高蘊知自己的大弟子在這種情形下不會說謊,就是如此,他面上的怒意掩蓋不住,“你怎能做出、做出汙人清白之事?!”
季雲沒有應聲,轉眸看向謝錦薇那處,正好對上謝錦薇抬起的臉。
她對上他的目光,微昂的白皙脖頸間隱現紅色斑駁痕跡,美眸裡滿是恨意與怨毒,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在他身前站定,嗓音嘶啞,“是你嗎?”
季雲不語,垂下的眸內暗色湧上,他似乎,遭人算計了。
見他沉默,高蘊自知理虧,他素來剛正不阿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護短,當即道:“謝姑娘,既然逆徒犯下不可饒恕的錯,本座身為他的師長,定會為你做主。”
謝錦薇沒有應聲,只是定定地望著季雲。
高蘊面上掛不住,白鬚顫動,乾咳一聲道:“擇日青雲宗定備上厚禮前往謝家提親。”
此話一出,季雲身形微動,抬起眼正待說什麼,有一道高亢激烈的反對聲搶在了他前面。
餘菓菓急了:“不行!他們不能成親!”她剛才被叫到劍峰遭師尊一頓盤問,在她再三解釋了沒有見到謝姑娘後,就被白鬍子掌門叫到了主峰,時至現在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眼下女主要嫁給別人了,小鍋覺得有必要阻止一下崩壞的命書劇情,畢竟下凡前師父也說過除了男主外,不能影響其他書中人物既定的劇情。
謝無祭看戲的神情微滯,倏然沉下臉,轉向罪魁禍首。
她反對什麼?
作者有話說:
還是那句話,狗祭是真的又狗又瘋,除了對小鍋好之外,其他人得不到他的半分憐憫。
擋二十九刀
餘菓菓這話語氣有些著急聲量其實並不高, 但殿內幾人都聽見了,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季雲白衣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