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去找他問清楚。你且先在這裡歇下,等我身體好轉,咱們再回去。”
“小姐您身體怎麼了?那混蛋傷了你麼,嚴不嚴重,要不要我去請大夫?”從飛一聽說她身體不適,馬上擔心地問東問西,左看看右瞧瞧,好像能瞅出什麼問題一般。
莊嚴沒好氣地拉了他一把,解釋道:“是受了內傷,一時半會兒可能好不了。本來是沒希望恢復的,好在被人所救,現已經開始好轉。瑞王府雖然複雜了些,卻還是個安全的地方,陸家的人都很好相處,我們先修整一段日子,再回吳國。”
“可是——”從飛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道:“夫人的意思是讓屬下帶您一起回山越。夫人和老王爺都很擔心您,而且小姐千金之軀,怎可做這些下人的事情,要是夫人知道了,該多擔心。”
莊嚴搖頭苦笑,“我現在這樣子,有何面目去見母親。她一直讓我防備小翼,但我始終不聽,才落得如此下場。以母親的性子,她讓我回山越,不過是想借助外公的勢力,讓我重回莊家,與小翼一較長短。這恰恰是我不願看到的,我們終究是一父同胞,若父親在世,見我們手足相殘,且讓他情何以堪。再說,我即使真要向小翼問罪,也決不能依靠山越的力量。莊家的鋪子雖然被他接手,但還有暗樁。那些都是我親自打理,連小翼也不知道,沒有莊家家主的鐵指環,誰也不能命令他們。”
其實她還有話沒有說出口,或者說,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對從飛開口。這些日子在陸府,雖然沒有華服美食,沒有左右簇擁,但卻是她人生中最愜意的時候。這種淡淡的平靜生活,一旦擁有就再也不想失去。也許,她本身更適合這種平淡無慮的生活,不用爾虞我詐,不用鉤心鬥角,即使生活中小小的驚喜也能讓人雀躍。
從飛不再多說,但眉宇間仍是不豫,對莊翼還很介懷。想了想,他又說道:“大興城裡也有我們的人,小姐怎麼沒有跟他們聯絡過?屬下昨兒一到城裡,就去了宏城客棧,那裡的掌櫃居然不知道您過來了。”
莊嚴眉頭微皺,低聲道:“你有所不知,這大興城看似平靜,其實臥虎藏龍。不說官府的暗探,就是陸家的眼線也遍佈全城,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處理陸家的瑣事,對眼下的情形瞭解的多。別看大興城人來人往,其實大都在人掌握中,不說你一個外鄉人,就是平常的商販,也在人監視中。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敢輕易現身。”
“就是你,以後也要小心點,宏城客棧暫時不要再去,等跟府裡的人熟絡了,再見機行事。還有,那位肅王爺是個厲害人物,雖然你現在進了陸府,但並不代表他就會放過你。我想他也會派人調查你的來歷,你有沒有在客棧留下線索?”
從飛聞言方知大興城暗藏的風波實非邢城可比,心中一時感嘆不已,仔細想了想,方才答道:“我進客棧只跟掌櫃偷偷聯絡過,其餘行為都與常人無異,應該沒有露破綻。”
莊嚴心知從飛在這些大事情上一向小心,也不是很擔心,再問了兩句,便釋然了。
從飛從小跟在莊嚴身邊,對她言聽計從,老老實實聽她說了一堆叮囑的話,直到她主動停下,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大堆物什,一件件遞給她。
“這是夫人讓屬下帶給小姐的銀票,一共是三十萬,隆裕錢莊的票,在大興城也有分號。”
莊嚴大喜地接過,心道真是及時雨。雖然陸子澹對她很好,但陸府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心裡總沒有著落,於是想在大興城裡開間鋪子以作後路,苦於沒有成本,一直沒有著手。沒想到母親居然這麼快就送銀子過來了。只是,禾雅郡主送這批銀子來的目的明顯是作重新奪回莊家的本銀,但莊嚴實不願再陷入那場爭奪站中,只有詳裝不知,裝聾作啞了。
“還有這個。”從飛嚴肅地拿起另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