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走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我才坐下,看著帶著呼吸機的丁凱,脾破裂,難怪流那麼多的血,是子彈正好打到脾上嗎?能活下來,真是萬幸……
我觀察著儀器的資料,手術後的第一晚上尤其重要,中途護士進來給丁凱將點滴換了一瓶藥,一共是三瓶。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口又被開啟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帶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
“大夫。”我站起來,“剛才護士給換過藥了,還有什麼需要囑咐的嗎?”
醫生走到丁凱窗前,映著檯燈的光亮,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注射器和一瓶粉狀的藥劑,抽出來就要刺破皮管打進液裡,突然他的左手光禿禿的兩隻手指映入眼簾,我心中一驚,拿起桌子上的水壺朝著醫生就扔了過去,眼見他被我打了一個趔趄,沒有猶豫的將放在口袋裡的刻刀掏出來刺過去,醫生踉蹌了幾步站起來,口罩卻掉了,哪裡是什麼醫生,林立的臉在有些暗的屋子裡顯得越發的陰森。
他迅速的退後,明顯沒有打算和我纏鬥,直到林立消失了蹤影我才將門緊緊的鎖住,腦子裡都是醫生說的那句‘當時情況緊急,如果不是簽了字,患者出了手術室一會就醒了,但那也意味著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期,脾破裂沒得到修護就等著死了。’當時我就奇怪為什麼林立要簽字救丁凱,原來和昏迷的時間有關係,他在怕,或者說他背後控制娃娃大哥的男鬼害怕,丁凱一定知道了什麼,他們不希望丁凱說出來,但是如果不簽字丁凱出來一定會甦醒,儘管會死,但是說出那些話的時間也夠了,所以他選擇了後者,救了丁凱,丁凱死不了卻昏迷,趁著這段時間讓丁凱永遠的死去!
其心可誅!我攥緊了拳頭,最後按了鈴,不一會醫生就趕過來了,我指著地上的藥粉和注射器發了脾氣:“你們醫院怎麼回事兒,什麼人都往裡面放,剛才有個醫生進來要給丁凱注射,竟然是從口袋裡拿出來的,要不是我覺得不對勁嚇跑了他,後果誰能承擔!你們拿去化驗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醫生和護士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查了一下,該換的藥的確是換完了,無奈之下只能拿去化驗,不一會就有醫生拿著化驗結果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額頭上發著細密的汗:“真是對不住了。”
我詫異的問這是什麼藥,誰知道醫生說是安樂死,而且還是粉末狀大劑量大藥效的,死亡只是幾秒鐘的事情。
我心裡突突直跳,嘴上卻服了軟,求醫生加強守護,因為我防的了第一次,誰能保證防得了第二次,醫生和護士點頭,也是害怕了,後來在門口放了個護士崗,當然最後我們還是加了錢。
轉天中午虎叔來了,看到這麼好的待遇好奇的問怎麼了,我只是說了昨天的事情,但是並沒有告訴虎叔那個假冒的醫生是林立:“虎叔你放心吧,昨天我和醫院協商好了,加了錢給丁凱叫了個單獨的護士,畢竟有了單獨的護士,就不允別人換藥了,對了,虎叔你今天回警局嗎?”
“不打算回去了,伺候伺候丁凱。”虎叔一臉的自責,“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受了傷還是在我這個師父家裡受了傷,我理應照顧。”
我搖頭說我自己可以:“丁凱的家裡人告訴沒有。”
虎叔一聽我說這個連忙囑咐:“丫頭你別和你丁大嬸丁大叔說,小凱這孩子我再瞭解不過了,只要不死是不會讓家裡費心的,警局那邊我可以請假,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我見狀點頭,收拾了一下衣服,囑咐虎叔除了那個護士別讓任何人進來。出了醫院,我先回了一趟家,臥室裡一灘鮮血都變黑了,收拾了一番,換了乾淨的衣服,小睡了一會,中午起來吃的飽飽的,也許是從小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才明白,不管遇到天大的事情,都要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因為只有自己不垮掉,有一個健全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