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秘書點頭稱是,只是帶著微笑:“他在等你。”一路上只是簡單的寒暄。熟悉的重區是,熟悉的氣息,走到一間辦公室的時候章秘書停下:“在裡面。”
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熟悉的感覺讓我不禁?子一澀:“進來。”
裡面很簡單,幾乎被棕色的櫃子和軍綠色的牆面充斥著,崔叔叔坐在辦公桌前,看到我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將眼鏡戴上,仔細打量我。
我看著眼前鬢間些許斑白年過半百的崔年,走了過去:“崔叔叔認出我了嗎?有什麼變化?是不是漂亮了?”
“你真的是小曦?”崔年叔叔一臉震驚,“你這孩子不是失蹤了?雖然長的像,但是你有什麼證據?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笑了。雖然多年未見,但是崔年叔叔多年謹慎的毛病一點沒有變,懷疑的時候眉頭一皺一皺像是安了發電機一樣。
我忍不住打趣:“川字紋這麼嚴重還皺眉頭,多年的毛病,嬸子也不嫌棄你,小偉哥哥還好嗎?”
“你……”崔年伸出手有些顫抖,眉頭漸漸鬆開。
我接著說,眼裡也蓄滿了淚:“眼睛還是那麼大,難怪爺爺說您漲了一對京巴眼,好看,就是不應該長在男人臉上,不過您老了眼睛多了風韻,我覺得我年叔挺帥的,比我爸帥氣,您那時候沒少疼我,您比我二叔對我都好。”
“小曦啊!”崔年叔叔猛然哭了出來,喊著我的名字跨步將我抱住,“你這孩子,到底去了哪裡啊,當年陳老……哎,你失蹤了,你二叔陳永就沒回來過……當時重區亂了天,告訴我你去哪裡了孩子?”
我擦了擦眼淚,從年叔懷裡出來:“我被爺爺冒著生命危險送了出去,後來和我爺爺關係密切的人收留了我,不過後來也死了,兜兜轉轉又去了東北呆了十一年,這不,剛上大學就回來了,主要是想祭拜一下爺爺。”
崔年神色悲慼:“好孩子,既然回來了就住下吧,這畢竟才是家。”
“崔叔叔,我爺爺都沒了,還有什麼資格住在重區。”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而且我來重區是有事情的,只能睡到以前的房子,但是我知道以前我們家的房子已經被改成了兵器庫,所以我必須要住在附近,這個藉口嘛……
“崔叔叔,我還是想住幾天的,能滿足我這個要求就可以了。”
崔叔叔點頭笑了:“傻丫頭,當然可以,你小偉哥在家裡呢,去家裡住。”
我帶著微笑:“崔叔叔,我將近十二年沒回來,心裡日夜掛念,又怕養父生氣,這次來上大學偷偷來的,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想去以前老房子住。”
聽我這麼一說崔年表示理解,不過他卻皺著眉頭將我家改成兵器庫一事說了出來。
我佯裝生氣不忿:“憑什麼啊,崔叔叔,且不說爺爺當年立了多少功勞,職位有多高,如果那片房區全改了也就罷了,單單改了我家是什麼意思?況且您也說了,整個重區都以為我失蹤了,而不是死了,都不顧念我嗎?”
“小曦……”崔年叔叔拉長了語氣,“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重區是個從來不信鬼的地方,用上頭的話來說,即使有鬼都是烈魂,但是那天的事情你多少也有些印象吧,你後媽就像是魔障了一樣,當時驚動很大,我們也不敢動彈,我率先跑過去的,確看到陳老被那個人活生生的掐死,你後媽的指甲又又長,重區裡的老革命說,那是血汙,說白了就是被控制附身了,陳老死後,不對沒了顧忌槍決了你後媽。”
崔年說,槍決之後本以為風平浪靜,上頭開始派人去秘密找我,但是每過七天,必定會有小孩子和女人的哭聲從我家房子裡傳出來,在後來,年邁的老幹部都是從內戰過來的,他們注意多,就說不行改成兵器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