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若開頭求他,便矮了一頭。
秦墨關心你,重視你,等他自己開口,他便會將所有的氣都撒在辛饒的身上。
如此一來,你只需要借秦墨的勢壓倒辛饒,將這股勢力攥在手上,這計就成了!”
李雙安皺起眉頭,“這算計的也太深了!”
“對秦墨有壞處嗎?一個穩定的南番,有利於牽制北奴,對大乾利大於弊!”大論東贊笑著道:“上謀攻心,你只需要把人心算盡,再輔以金剛手段和菩薩慈悲心,就夠了!”
李雙安有些難受了。
政治的骯髒,遠比他想的更髒。
但他還是點頭。
見李雙安點頭,還以為他真的聽了進去,大論東贊也鬆了口氣,他就怕李雙安太犟,聽不進去。
若是放在和平時代,這種守成之君,倒也沒什麼。
可南番都亂成這樣了,必須要有個隱忍,心硬,有手段的人。
他把噶爾氏的一切都壓在了李雙安的身上,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起來。
“那我現在去辛饒狗賊那邊。”李雙安道。
“對了,贊普,記得讓人把文牒帶上。”大論東贊提醒道。
很快,李雙安讓人帶著文牒來到了辛饒法師這邊。
這辛饒法師平日裡的生活,極度奢靡,連他這個贊普,都自愧不如。
“辛饒大法師!”李雙安上前。
辛饒法師看著李雙安,沒有起身的意思,坐在那裡,眼皮子將將抬了抬,“贊普來了!”
面對辛饒的無理,李雙安壓著火,反而向他行了一禮,“大法師,之前你讓本贊普弄得文牒已經弄好了。”
辛饒淡淡一笑,“辛苦贊普了,最近天象不對,贊普還是不要隨意出普陀珞珈宮!”
普陀珞珈宮,就是南番王宮。
李雙安火的很,這辛饒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連他出王宮都要管。
但他還是得忍,“敢問大法師,天象有何顯示?”
“贊普作為南番之主,理應在王宮為南番百姓祈福,而今天下動盪,是無福無德的表象!”
李雙安愣了愣,這不就是說他沒有德行,不配當這個贊普?
“辛饒大法師提醒的是,不過,過幾天,大乾的使臣將帶著萬餘士兵來邏些。
我是否可以出城迎接?”李雙安問道。
辛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贊普是南番之主,怎可親自出城迎接一使臣,讓外相去迎接就行了。
萬不能墮了我南番的威嚴!”
李雙安心中暗暗冷笑,大相果然沒說錯,這辛饒在玩宗教這一塊,很厲害。
但是大國相處這一塊,還是差太遠了。
“是讓他們在外紮營,還是把他們迎入王城呢?”李雙安目光灼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