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也沒想好怎麼見她。」
說完沉默了,如裴醫生預料的那樣。
雖然蔣勛沒告知她,他們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從蔣勛再次向她討要助眠藥物這件事上不難推斷出他遇到了一個關卡,這個關卡橫梗在他面前,他解決不了,也跨越不了。所以才會夜夜失眠。
裴醫生想開導他,愛而不得是人生常態。既然無法得到對方的回應,不如就接受這件事,慢慢放下。
可蔣勛說,我放不下。她說過對我動過心。
裴醫生笑了,動心實在平常。可動心過後,深思熟慮下,傅小姐會有現實的顧慮。
蔣勛不滿,「她哪來那麼多顧慮。她不過就是覺得我比不上之前那個。她就這樣,只記得別人的好,記不得我的一點。」
&ot;那您告訴她不就好了,告訴她您半夜三更把我這個心理醫生叫來,非要我幫她退燒。告訴她您給她熬粥被燙傷了腿,再告訴她您照顧她兒子照顧了一整晚。您說出來她不就知道了。」
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就是開不了口呢。
蔣勛不語,依舊固執地沉默著。
其實這原因很簡單。
弗洛姆說:愛是一種行為,一個人能力的實踐。而蔣勛在這之前沒有被真實地愛過,無論是父母,親人,還是朋友,對於他的愛都是有條件的。所以當他遇見一個具象的可以表達愛意的人時,一面帶著補償性地,想無條件地付出給對方,一面又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表達。
就像《千與千尋》裡的無臉男,以為千尋會愛金子,所以一股腦地,把自己擁有的所有的金子都倒給她。
卻沒想想,她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門外響起噔噔的敲門聲,一下重,一下輕,禮貌又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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