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城南方向的一處野河溝,周圍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 突然,從南面飛馳一人,直奔這處野河溝而來。 原本安安靜靜的野河溝一陣騷動,陸續從裡面冒出一些人頭。 “劉司馬!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騎士一邊大聲喊叫,一邊從馬背上躍下,一路狂奔至野河溝。 “刷!” 一道身影從雜草從中竄了出來,光溜溜的腦袋上頂著幾根雜草。 他身材壯碩,將近三十歲,臉又紅又黑,長了不少雀斑,正是被王誠新任的軍司馬——劉玉成。 “呸!” 劉玉成吐出嘴裡的草根,一把拉住快摔倒的騎士,盯著他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靈州城真的開打了?” “真的!是真的!” 騎士不住點頭,道:“武平郡的守軍都出來了,整整三萬人馬,鋪天蓋地,全都在攻打靈州。” “你是說武平郡的人?不是王將軍?”劉玉成需要確定一下。 見騎士點頭,劉玉成忍不住自語:“怎麼會是武平郡的人馬?” 王誠在離去之前留給他們一道命令,讓他們暗中潛伏在靈州城南面,時刻關注靈州城的動態,一旦靈州城那兒出現大戰,他們也要立刻殺過去。 可讓他不解的是,怎麼會是武平郡出的兵?不應該是從氐州殺過來的嗎? “劉司馬,那咱們還出兵嗎?”騎士道。 劉玉成愣了一會兒,道:“出!當然出兵!你現在就去通知胡司馬,讓他把弟兄們都帶上,即刻殺向靈州城!” “是!” 騎士抱拳應下,快速翻身上馬,直奔東南方向。 很快,他來到了一處林子,林中藏匿了一千多人和兩千匹戰馬。 將情況稟明胡宗義後,胡宗義立馬帶著早已整裝待發的眾人,殺向靈州城。 等這夥兒人到的時候,靈州城已經陷入一片戰火之中。 巨石、火油、飛矢,全都一股腦地砸向了靈州城。 “轟!” “砰!” …… 靈州城的東面城牆被砸得坑坑窪窪,到處都插著跟長槍一般粗細的弩箭。 城牆上的靈州守兵根本不敢冒頭,弩箭和大石“嗖嗖嗖”地從他們頭頂飛過,稍有不慎人就沒了。 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士卒被大石和弩箭擊殺,在那麼密集的攻勢下,總會有那麼一些大石或弩箭恰好就落在城上。 城內的房屋不像城牆修得那般結實,幾塊大石就把它們砸的稀爛,再有火油落下,很快便陷入了一片火海。 街上到處插著一根根長槍般的弩箭,有運氣差的人被活活釘死在地上。 城東這一片區域已經看不到什麼百姓了,在大戰開啟不到一分鐘,他們已經往西面逃去,什麼都顧不上。 李元旭已經從城上轉移至城下的一處密室,在他身旁還跟著李鴻忠、劉新洋等一干重要將領。 眼見城內越來越多的房屋被毀,越來越多計程車卒被殺,他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 他盯著李鴻忠,怒道:“咱們的投石車、床弩呢?給老子全都打向對面!” 李鴻忠臉色難看起來,硬著頭皮道:“將軍,咱們的投石車跟床弩根本打不了那麼遠……” 他說著說著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最後乾脆把頭低下來。 “打不了那麼遠?” 李元旭一怔,隨即想起來了,嘆道:“周人的攻城利器不愧天下第一!” 雖然大周近百年來屢遭戰亂,領土、寶物都被搶了不少,但它到底存在了一千多年,底蘊仍舊不是周邊幾個國家能比的,不論是武道,還是文化,抑或是理工農醫。 大周有很多的能工巧匠,這些人打造的攻城器械、兵甲戈矛都遠超其他幾個國家。 “轟!” 就在這時,從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響,地面都彷彿跟著一塊兒震動。 “怎麼回事?”李元旭怒道。 須臾,一名士卒跑了過來,灰頭土臉,道:“將軍,咱們的城樓被打碎了。” 李元旭聞言,神色再次一變。 滿打滿算,對面攻城的時間連一盞茶都不到,靈州城的城樓就撐不住了,敵人的攻勢太猛了。 “不行!” 李元旭神色凝重,道:“在這麼任由他們打下去,這城牆都會被打爛。” 說著他就要走出去,但剛轉頭就被一旁的李鴻忠拉住了。 “二哥,你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險了,就算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