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查探情況。
幾名守卒目光一下集中到最前面少年捧著的靈位上,瞳孔一陣收縮。
“武安侯!”
幾人全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但是他們都很清楚這塊靈位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那位武安侯已經不在了。
這一個多月整個西寧縣都在商量著給武安侯立生祠的事,可轉頭他竟然一命嗚呼了,這是在跟他們開玩笑嗎?
“真的是武安侯嗎?”
一名守卒仍舊不願相信,目光看向雙手捧著靈位的少年,表示懷疑。
作為西寧縣本地人,他當然清楚王誠的底細,年紀比他還小,二十三四歲,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兒子。
“是家師。”
少年淚眼婆娑,他正是王誠新收的弟子——馮三寶。
“原來是師徒。”
守卒沒有再懷疑,武安侯雖然年輕,但不論從身份上,還是實力上,抑或是帶兵打戰的能力上,收徒綽綽有餘。
“讓開!都讓開!”
守卒將跑到城門口看熱鬧的人驅散開,讓送葬隊伍進城。
圍觀的眾人也知道了這隻送葬隊伍送的竟是王誠的靈柩,全都忍不住開口。
“我就說不能立生祠,不能立生祠,這不就遭報應了嗎?”
“你他孃的會不會說話?什麼叫遭報應?不會說話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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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個意思!就是想說祠堂不是隨便立的,哪有給活人立祠堂的?”
“那是你不懂!生祠生祠,那是給活人立的祠堂。”
“可武安侯年紀輕輕,怎麼會死掉?”
“你沒看到那口棺木嗎?是一口黑棺,很可能死於戰場。”
……
議論聲很小,但如何能瞞得過吳飛龍等人的耳朵?
吳飛龍當即把一名守卒叫到身邊,給他看了一眼宮中御林軍的身份令牌,令牌上的“御”字讓守卒立馬老實得跟貓一樣。
守卒畢恭畢敬道:“大人有何吩咐?”
吳飛龍問:“我剛才聽人說,你們這兒的人要給君侯立生祠,有這回事嗎?”
守卒不敢隱瞞,當下一五一十地把立生祠的事都說了出來。
吳飛龍聽後,點了點頭,道:“你們有心了,君侯收復失地,斬殺敵將,是有大功於大周的,當立祠堂以供後人瞻仰其功績,只可惜生祠是用不上了。”
“吳大人此言差矣!”
劉慶生走上前來,道:“生祠也是祠堂,無非換個招牌,再給大人塑一座金身,題幾塊碑文。”
“劉大人所言有理!”
吳飛龍點頭,隨後吩咐那名守卒在前面帶路,前往祠堂。
城內的人很快都被這支送葬隊吸引過來,圍觀起來。
當得知這支送葬隊送的是王誠的靈柩,與守卒等最先那批人一樣,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可是被他們奉作神明一樣的人,是他們的信仰,怎麼就死了呢?
一股複雜的情緒在所有人心頭瀰漫,每個人的臉上都慼慼然。
過了一會兒,吳飛龍一行人終於來到那處生祠所在地。
眾人剛準備進去,縣令吳有德一路小跑過來。
見自己的頂頭上司來了,守卒立馬上前將大致的事說了一遍。
吳有德上前,對吳飛龍拱手說道:“下官西寧縣令吳有德,見過吳大人。”
“吳大人請起!”
吳飛龍右手虛抬,對吳有德點頭說道:“吳大人有心了。”
吳有德為官多年,心眼跟他眉毛一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