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了嗎?沒有一人救回來?”花臉兒倒不擔心什麼盯上不盯上的,說著話乾嘔了一聲,又忍不住想笑。
眼睛都彎了起來。
那程老西和一撮毛的惡形惡狀,可是還歷歷在目。
她可是一個很記仇的人,聽到對方掉糞坑淹死,只覺心下大快。
至於被人胡亂猜測,被人盯上。
倒也沒什麼。
這些日子,自從曲子火了之後,盯上他們的又何止數人,倒也有些習慣。
只不過,唱曲的活兒,真的不能幹得太久了。
早晚得出事。
“程老西倒也罷了,他身體太過肥胖……一旦摔進糞坑,沒有幾人同時用力拉扯幫忙,一時半會也拉不上來。嗆死在裡面,很正常。
可那一撮毛吳申此人,看著就是身強體健,實力不弱。區區一個糞坑,又怎麼可能難得住他,最多,就吃上幾口,咯咯……”
花臉兒這下是真的吃不下飯了,笑得全身顫抖,連筷子也掉在地上。
連忙彎腰去撿。
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陳平,眼中倒是有些疑惑。
“誰知道呢?許是因為這位吳捕快一時運氣不好,腳抽筋了。”
陳平淡定的喝了一口酒,抓起一隻蹄膀啃了起來,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於是,幾人全都明白了。
這肯定是七哥動了手腳。
一個正常人掉進水裡,自然是可以爬出來的。
但如果是一個喝醉酒了,並且不能動彈、身體僵硬的人掉了進去,那自是十死無生。
偏偏,無論是誰,都找不到任何證據。
程老西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黴。
……
花臉兒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某種急迫,表面上不說,卻是把得來的三百兩銀,全都買了補藥。
當她得知,陳平已經把七星步學會了,正在熟悉當中,喜滋滋的去了寶月堂。
單是[氣血散]就買了五劑。
從這也能看出她到底在想著什麼。
就連陳平,也不得不感慨,對方的敏銳。
他也沒多說什麼,當晚就服用了兩劑氣血散,修習大半宿的拳腳。
把洗髓程序往前推了大大一步的同時,還用七星步法,又積累了三縷內氣。
第二天一早,按原計劃,幾人仍然不會出門唱曲。
左斷手要去城北打探一下訊息。
花臉兒照常帶著葵花兄弟兩人去翡翠樓。
幾人還沒離開。
就有兩人找上門來了。
一人身形瘦小,宛如孩童,看上去三十來歲,眉宇間卻隱隱帶著戾氣。
另外一人,身形高挑,像是竹杆一樣,佝僂著背,面色木然。
一雙手卻是黃中泛黑,散發出淡淡的腥甜味道……
花臉兒幾人聞著這氣味,腦子就有點發暈。
“田七,常副香主吩咐,讓我們兄弟尋你一起出趟任務。”
身形瘦小那人笑著說道:“真是羨慕田兄弟啊,這麼快就接到考核任務了,只要做得好,很快就能拜入香堂,成為正式弟子。我兄弟兩人可是多番波折才入得七色堂。”
“不知是什麼任務?”
“就是接一趟貨物,此事關礙董香主與赤字堂莊香主的大事,不好細說。不過,今次只在城內行事,一切順利,也耽擱不了太多時間。”
矮瘦之人笑呵呵的說道。
陳平感覺到,這人笑起來的弧度,同樣露出八顆牙,與那常三思竟然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