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本書,找個僻靜的角落,安靜的地看起書來。
書籍總會給人許多啟迪,能增長見識,擴充套件思維。
而她,也需要書籍讓她靜下心來。
當心靜下來,四周一切動靜都逃不過她的眼晴和耳朵,翻書的聲音,輕語的聲音,做筆記的聲音,甚至整個大樓的情況都瞭然於心。
她甚至能感到一隻消音槍正不聲不響地對準了她。
“啪!”輕輕一聲射來,將書籍打得稀爛,若不是她閃得快,那一槍肯定會打到她身上。
她就地一滾,以不可思議地角度踢向一個二十歲左右,長相極為冷酷俊美,卻又妖異,黑紅色頭髮的男子。
若仔細看,甚至能看到他眼眸中,有淡淡的紅色。
那男子一擊失策,卻並不慌亂,閃過陸蒔千的腳踢,掏出匕首,便捅向她心窩。
陸蒔千眸子一冷,手上用力,快如閃電地抓住男子手腕,另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禁錮於身前,低低地問涵
“是誰,要我命?”
溫熱的女子氣息吐在男子耳邊,女子香味隨即灌入鼻孔,男子只覺身子無端一軟,心下慌亂。
男子被道上譽為冷麵殺手,向來殺人如麻,從來不曾有今日這種情況出現。
他在心驚之餘,也對這女子的身手大為讚賞,反應一流,下手更快,是難得的好對手,可惜一一
陸蒔千暗暗奇怪,這男子身上流露的冷冽氣質,她竟是極為熟稔,而且這種冷冽的反應,明明身體已經投降口中還硬朗的個性一一
她當即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猜想,右腿擠到男子雙腿間,不經意往上一頂,唇便含住了男子的耳朵。
“嘶——,男子例抽一口氣,也不管自己的要害正掌握在別人手裡,受驚般地跳開。
“你——”男子怒叱陸蒔千:“無恥!”但卻不知為何,臉火辣辣地燙得厲害。
這時他才真切地看清了陸蒔千的樣子,神情突地滯住,戰友間惺惺相惜的感情,一種難言的傾慕,一種難言的激動,霎時突襲了他。
只需一眼,他便相信他一定認識她,並且,一定愛上了她。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它來得突然,來得猝不及防,也許某天某時某刻,便會發生,所有的人物情景,在那一刻,都會停止,天地間便只有兩人。
認識到這點,他再也無法痛下殺手。
“啪嚓。”一隻試管被他甩出去,摔成碎片。
“你的血,很奇特。而希望長生的人,絕不會希望第二個人得到它。我只能說,這樣的刺殺,不會只有我這一次!”男子冷酷地說著,可他不知為什麼,每說出一個字,自己的心就會跳一下,當把這句話說完,他頓時生出一種拼死也要護她的想法。
真是可笑啊,殺手竟然要保護刺殺的目標,這世界還有這麼可笑的事麼?
而且還是他這樣一個從未失手的王牌殺手!
但是一一
他決意已定!
他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他的背影高大寬厚,但是給人一種難言的孤寂感,這絕對是個把一切心思藏在心中,只用行動表明想法的男人。
多麼像啊,多麼像那個突然闖進腦海中的形剃
“殤!”陸蒔千叫道,這個本來應該陌生的名字,但在叫出口之際,卻全然熟悉。
殤的身軀怔了怔,但下一秒,卻如同飛鳥般地掠出窗外,消失不見。
“阿千,給。”衛墨遞上一瓶礦泉水。
“剛剛他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麼?”陸蒔千回過頭,望著衛墨的眼睛。
“嗯,聽到了,確實很誘人。”衛墨溫柔地說道:“但這關我什麼事呢?”
長生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