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一心被那一行冷漠如木的男人迷住了,尤其是最中間剛剛說話的,他長得真是不凡。兩條劍眉自帶威嚴,一對狐狸眼冷若凝霜,鼻樑巍峨,上唇輕抿,下唇微翹,面如刀削,尖銳的下巴修出九頭的身姿,一語不發,寒氣微逼。上薄下厚的唇形使他的側臉稜角分明的俊朗。這張臉上的每一處都像是為絕色佳人準備的天賜禮物,可拼在一起竟成了這樣氣質不凡的俊朗男子。
一行人徑直走過,找了無人的一張桌子坐下。其中一人順手將雀兒攙扶起來,這一行人均帶著統一的佩劍,只有這人不同,他腰後繫著一把威風凜凜的大刀。雀兒只顧著欣賞美男,那人一攙之下竟沒有起來。
“姑娘所求,我家少主必應,請起吧。”帶刀男子對著雀兒淺淺一笑,道讓她覺得莫名的舒心,待他再一拉,雀兒終於拖著略顯麻木的雙腿站起來了。
這會兒向面具男子發問,又引得人們將焦點放在面具男子身上。
蘇四娘自覺一個頭兩個大,到底是風聲緊的時候,不能什麼客人都往店裡迎。隨即一轉身,連招牌笑容都忘了往臉上掛,就不耐煩的把閒雜人等都趕出去,關了店門。只剩坐在桌旁的兩波人馬,站在堂中的雀兒,還有躺在門口不知死了沒有的老乞丐。
面具男子看也不看這邊一眼,裝模作樣的拿起筷子體貼的為身邊面紗女子布了一道菜,才回過臉來看著雀兒,眼神戲謔。
“姑娘,二木成林,三木為森,不知道九個木頭站在一起是個什麼字呢?”
雀兒何等機靈,知道他指桑罵槐,卻不禁被他一下子逗樂了。
咻——
三根銀針如破竹之勢刺破空氣,緊貼著雀兒面門朝面具男子破去,颳著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正是九根木頭中的一隻拍案而起,左手還保持著方才發射暗器的姿勢,微微頷首下已噙上一抹自得的冷笑。
膽敢對少主不利者,殺!
三根銀針呈倒品字形勢如破竹,面具男子隨手拈起一根筷子將其擋落,誰料一擊只得擊落兩根銀針,原本落後的第三根銀針未循著本來的軌跡,突然加速——
“影!小心!”面紗女子立馬花容失色。
“面具哥哥小心!”雀兒也顧不上臉頰疼痛驚撥出來。
被喚作影的面具男子一個側翻跪倒在地,利落乾淨,爾後徐徐抬起頭,吐掉了自己情急之下用嘴接住的第三根銀針。
“姑娘好俊的功夫。”
影從容的站起來,拉住面紗女子遞過來的手,走過去立在她旁邊,安撫的笑了笑。
姑娘?這一桌人聽影說道,大為詫異,用左手將暗器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竟是男扮女裝?
“呂四,退下。”為首的少主終於開口,呂四面色難看的退了回去。
早知這坐著的一夥人來歷不凡,又如此出言侮辱少主,呂四剛才一擊用足了八分力氣使出自己的左手暗器,太子黨暗衛名副其實,正是自己這一身本事才讓她從一眾暗衛中出類拔萃,留在太子身邊,而她向來用的是右手,因為右手足已。這世上能接住她左手暗器的只有她的少主太子,就連號稱電光火石天下第一的青陽少將也未曾在尚武堂的比試中接住她的左手銀針,讓太子嘲笑許久。
被眾代暗衛奉為傳奇、赫赫有名的“死亡左手”竟輕易的被人擊敗了。
三根銀針,足已鎮住全場,給所有人一個下馬威,卻在所有人都怕了的時候,被這個叫影的人接住了。而他也一下就看出了自己是女扮男裝,這麼多年男人的扮相,她自己都快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女人。這個帶著面具怪怪的影!
蘇四娘擦拭著額邊的冷汗,強擠出一抹微笑上前來調停。
“眾位都是高手,可莫拆了我四娘餬口的小店啊。”她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