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再生氣了,兩千兩總比沒有的好,也算是回了本對得起辛苦錢,總比沒命的好……”
韓夫人有氣無力的瞪了劉婆子一眼,“現在就要了我的命了,我還指著玉蘭再往上走一把,可是現在……全毀了。”
一邊的婦人見狀,不由道:“夫人既然這麼捨不得,反正姑娘還在,不如我們將銀子退回去,就當沒有這個交易……”
韓夫人頓時一巴掌扇了過去,咬牙道:“你這是想絕我命根子啊?這事兒若讓人知道,姑娘還能不能賣出去了?百花苑還要不要名聲了?”她下一句話沒說,那黑袍人只用一根冰絲就能將她置之死地,這本事整個百花苑所有的護衛加一起也比不上,要是讓他們知道她毀約,還不知道有多少種死法等著自己去試。
何況像這些外來的邪路亡命徒,殺了人隱藏起來,找都沒地方找,連權貴都怕的要死,躲都來不及,她傻了才會招惹,這也是韓夫人只敢在房裡生悶氣,卻不敢去報官的原因。
她心中不禁隱隱猜忌,難道百花苑裡有人故意向外透露了訊息不成?否則這些外來的邪流教派又怎麼會知道百花苑有一個玉蘭姑娘?還特意找上門來?
劉婆子見夫人冷靜了下來,便小聲道:“夫人,你看……玉蘭姑娘怎麼辦?明日是否再搭兩個丫頭?”
“搭兩個丫頭?”韓夫人沒好氣道:“搭什麼搭?你知道兩個丫頭多少錢?五十兩銀子!你還要我再賠五十兩?”
“那明日……”
“讓玉蘭收拾收拾,到時找兩個婆子跟著,一抬小轎送去,送完人就回來,這抬轎的腳力也要錢呢……”韓夫不滿道,百花苑的生意一向是交錢後,第二日送貨上門,一般一等姑娘都會送一兩個丫鬟伺候,也算是百花苑養了她一場,留個念想。
可這次韓夫人是氣狠了,連帶羅溪玉也記恨上了,沒福氣的東西,真是白養了一場。
愣是狠心的一個丫頭不給帶,讓她怎麼來的怎麼去,只要離開了百花苑,那以後無論什麼事可都跟自己沒任何關係了。
羅溪玉回到房裡時,臉色不太好,珊瑚和紅珠都沒敢問,而是溜出去打聽婆子們去了。
坐在塌上,她低頭輕掀開袖子,露出玉白如瓷的手臂,只見細皮嫩肉的臂上,有一些紅印還沒消褪,正是那個眼神都讓人哆嗦的男子留下的,其實他握的並不用力,但是那手貼上來的時候,有一種難以言訴的涼意,忍不住讓人起雞皮疙瘩那種。
且他那掌心還帶著繭子,摩挲時隱隱的刺痛,讓她很不舒服,所以下意識的想抽回去,但直接抽似乎又顯得很無禮,所以她抽的很慢,他的手從她手臂一路握到手指,然後她看到他錯愕的抬頭盯著她。
那氣息,就算不看臉,羅溪玉也能感受到頭頂那股越聚越重,烏雲密佈的感覺。
一會兒的工夫,珊瑚和紅珠就紅著眼走進來,見到羅溪玉便開始掉淚,畢竟伺候姑娘五年,彼此都有了感情,就算姑娘再怎麼不上進,但兩人還是愛護姑娘的,都以為將來姑娘有了人家,兩人都會陪著過去,誰知剛剛打聽婆子說,夫人明日只讓姑娘一個人出苑子,不送丫頭。
兩人聽了眼圈都紅了,一路走回來便聽著苑子一干姑娘小姐,聽著第一美人被“賤賣”的訊息都在背後幸災樂禍,指指點點的,兩人見了都替姑娘不值,這些人裡有幾個人沒喝過小姐送的藥膳,就算姑娘長的出眾些,夫人又多疼惜了些,但這些又不是姑娘的錯,如今不如意了她們就拿出這種嘴臉,實在太難看了。
羅溪玉聽到自己已被賣的訊息,並沒有意外,只是眼晴裡多了些紅血絲,反過來還要安慰珊瑚和紅珠一番,待兩人出去的時候,她才滿肚子慌張煩亂,看著眼前的炕桌,真恨不得一把將它掀在地上才解氣呢,但看了桌子半晌也沒有動手,不過是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