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發亮,那鳥巢裂縫還鋪有乾草呢,大概崖底冷,鳥兒積下留著蓄暖過冬用的,雖然可能有鳥糞味兒,但是至少也比蝙蝠血要好多了,也適合聖主養傷,如果不是隻有十厘米寬的一道裂縫,她都想立即過去。
也正是看到這條縫太窄,本來喜悅的羅溪玉頓時如澆了盆涼水頭上,她忍不住回頭看向聖主,他仍閉目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如果他清醒著,只要一鞭子就好,可是現在,根本過不去,這樣的縫頂多能塞進一隻手臂。
可是沒有希望就罷了,眼前就有適合的地方,又幹燥又有草,卻只能眼看著不能動,簡直像只毛刷找著羅溪玉的心,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蝙蝠坑裡,也不想聖主全身浸著腥血。
於是她開始四下找趁手的石塊,然後開始砸那處縫隙。
這一鞭子的力道是由下而上,連地面都拖出一道長痕,裂縫是上窄下寬的倒細三角,最小的只能塞手指,最大的大概有兩個拳頭那麼寬。
羅溪玉先由上面開始砸,她人弱力輕,使出吃奶的勁一次只能砸出指甲大的一兩塊,這樣下去砸掉岩石也要十天半個月了,羅溪玉不由心急如焚,她開始手伸進去來回摸索著找薄的地方,半天才發現底下那裡有一處能好砸一點,她手伸過去摸了摸,只有掌厚的一層,雖然越往兩邊越寬,但一直砸的話,大概勉強能砸出個容人鑽的爬過的小洞。
有了信心,羅溪玉不由找了尖銳的石頭,一下下的敲著那石層,很快就汗頰滿臉,手痠的要命,但也顧不得擦,只想在天黑以前能過去就好,在這種蝙蝠洞過一夜,簡直比死還難受。
大概是那麼一股勁撐著她,手指都磨出了血泡,泡又破了,疼得她直抽氣,累的不行但是一看看已砸開皮球大的口子,就又鼓足氣,簡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才終於砸出來一個半米寬三分高的洞,羅溪玉自己將頭拱進去,然後胸貼著地面使勁的往裡鑽,胸口緊壓著還好,最後在胯骨屁股那裡卡住了,她簡直是又窘又氣,屁股生那麼大有什麼用啊,關鍵時刻掉鏈子,可又不敢使力了,因為皮肉太嫩,磨著太疼,只得又退了回去。
這越往外擴石壁越厚,想再擴兩三分都要很久時間,直到她累癱在那兒,整個胳膊都快抬不起來才停了下來,滿臉汗水又渴又餓的倚著石壁坐著,看著外面日漸發暗的天色,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但恐怕快要天黑了,想著也不知道葛老他們是否知道聖主並沒有掉到懸崖下,而是受傷的在石壁縫裡,若是有什麼可以傳遞訊息就好了。
如果葛老和他的藥匣子在……
可是她知道這應該不可能的,在這樣的峽壁石縫中,什麼樣的危險都有,羅溪玉實在不敢休息太久,她怕蝙蝠沒有全死,若是晚上再過來,聖主都昏迷,自己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簡直不能想象。
所以,即使她全身沒力也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到裂口邊去看聖主,俯在他身上細聽他的心跳聲,雖然呼吸仍輕到幾乎不見,但胸口還溫熱著,只是心跳聲很緩慢,似乎比之前還慢,像是跳不動了一般。
這個時候本來還有些喜意的羅溪玉,立即心裡便如冬窖一般,害怕的要命,她忍不住晃了晃他肩膀眼淚一串串的掉著,她哽咽的道:“聖主,你別死啊,留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辦,我已經找到乾淨的地方了,一會兒就帶你過去,你要忍一忍啊,等養好了傷,我們還要回到祖獄,我還想看看祖獄什麼樣子,我不想待在石縫裡,求求你了,別死好不好,我會給你清理好傷口的……”她哽咽著,說到傷口,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頓時紅著眼慌忙的取出一朵水靈靈的玉蘭花。
玉蘭對外傷特別有效,對她而言效果更甚,但如果別人吃了也有好處,比如本來一個星期分的傷,大概三天就能好得差不多,羅溪玉大概一夜間就能好。
她急忙將一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