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消耗的白芒量也極大,羅溪玉用完積存的玉蘭與露水,便不時的計算著,沒了積攢,以後每日只能取下五朵玉蘭,四朵用作聖主泡茶飲用,為了節省,三遍茶後,茶渣也不扔掉,用開水再次熬煮,然後用作洗浴泡浴之用,看能不能修復身體。
淺藍玉蘭外用,露水用作飲食,這已經是最節省的辦法,可是怎樣她都覺得有些不夠,聖主每日的洗澡水都有些渾,應該是有什麼排出來了吧?他身上的疤痕也淡了一些,說明幾十朵的玉蘭花沒有白用,而且他耳朵會動了,眼晴雖看不見,眼球卻能轉一下,便是精神都好了很多,甚至能嚐出甜的味道。
無一不在證明玉蘭的功效,可是現在大量的玉蘭用沒了,排淤血的效果又降了下來,她需要白芒,需要玉蘭花,五朵不夠,白芒出不夠。
她有些絞盡腦汁,不由低頭看向手放在她肚子上,臉靠在她懷裡睡得正香的聖主,他雖然還是那般瘦,摸上一把全是骨頭,但臉色卻比之前好看的多,這幾日晚上她一直拉著他的手,跟他說:“景獄,這是我們的寶寶,你摸摸它……”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有些疑惑的用手摸著,摸著摸著臉上不僅沒有驚喜之類,還驚惶失措起來,羅溪玉後來才明白,他原來以為她生了什麼大病,肚子鼓了起來,一個勁的推搡著她,摸著她的脈博,像大夫那般,像是在告訴她去看病。
羅溪玉簡直哭笑不得,可是又無法跟他溝通解釋,直到他不再用她餵飯,甚至自己下床摸索的喝水,不再叫她,她才知道嚴重性,便一直一遍遍的教他摸著,尤其在孩子動的厲害時。
大概是想到什麼,聖主慢慢平靜下來,再每天他都會將手主動放在她的肚子上,有時還會臉貼著她肚皮睡。
而羅溪玉此時就見他手貼著肚子,摟著女人和肚子裡的孩子睡的安詳,在她懷裡睡著的聖主一臉的無防備,睡得像個孩子一樣,羅溪玉忍不住低頭親他的臉頰,幸福滿滿的感覺。
而心中更是堅定要多賺白芒,然後用她所有的玉蘭救他。
第二日,秀瑾趁著她洗漱時,有些結結巴巴道:“夫人,這個……”
“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她匆匆洗了臉,便接過秀瑾遞過來的帕子,擦乾臉,順手又潤溼了,給坐端坐在椅子上的聖主仔細的擦著。
秀瑾極不適應的看著夫人給一個陌生男人擦臉,半天才道:“夫人,這個……人,真的是夫人的夫君?”
羅溪玉也不轉頭,只道:“怎麼了?”
“是程老爺子的兒子?”
羅溪玉給聖主擦手擦到一半,不由一停,“你這丫頭說什麼呢?”沒注意到此時端坐的聖主,耳朵微微一動。
秀瑾苦著臉道:“哎呀夫人,你這幾日沒有出門,外面都在傳吶,說程老爺子的兒子在京城得罪了人,被打的半死,全身癱瘓在床,還說,對方連棺材都準備好了,還派了殺手來,要程家斷子絕子,程家馬上就要完了……”
“簡直是胡說八道。”羅溪玉本來還高興的臉,頓時一沉,“這事兒是誰傳的?”
“哎喲夫人,先別說是誰傳的了,夫人在這城裡又是施藥又是收留乞丐,這固然得名聲了,可是得罪的人也不少,那幾家學院倒罷了,還有幾家藥鋪呢,生意都因咱的醫館清淡了不少,夫人,這些人當初在醫館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八成是為了禍害人,危言聳聽的編出來,就想要夫人氣著,醫館也開不了。
本來我也不敢跟夫人說的,只是鋪子最近受影響了,不知是不是看程老爺子的兒子倒了,京城沒有了靠山,這些做藥鋪的同行一起來擠兌著咱,藥鋪這幾日已經抬來了六個差一口氣嚥氣兒的,有五個當場死在了咱鋪子裡,鋪子的生意一落千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