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卻突然抽痛,如同被什麼東西箍緊,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下一刻,一道凌厲地掌風襲來,他躲避不及,捱了個嚴嚴實實。
是誰?
金亞文收回這一掌。
魔偶是晏海清製作出來,取了他和姝姝的血,姝姝心軟,才被困囿在海底近百年。
他早就想除之而後快了。
謝懷瑜閃現到晏海清面前,黝黑的眸子倒映著晏海清慘白的臉,他的手猛地撾向晏海清的肋骨處。
正當他閃避的時候,金亞文出現在晏海清的身後,他朝著謝懷瑜頷首,隨即加入了圍攻晏海清的隊伍裡。
阮疏周身都進入了玄妙的境界,硬要比喻的話,就如同喝醉了酒,整個人都醺醺然地,天地在她的視野裡都旋轉起來了。
【監測到宿主有生命危險,提前透支獎勵,後續扒馬甲任務將強制宿主完成。】【宿主即將跨越到築基期大圓滿,請宿主提前做好準備。】熟悉的電子音盡職盡責地播報著,阮疏卻反應不及。
準備什麼?準備飄嗎?
洞外,原本晴朗的天,匯集了無數的陰雲,細碎的雷電透露出來,紫黑色的粗雷噼啪作響,頗有雷霆萬鈞之勢。
「誰在渡劫?」艷紅感受著不斷震動的地面,和罡風颳過,在洞頂傳來的嗚咽聲。
這哪裡是有人渡劫,這是災難吧?
謝懷瑜三人卻並不在意異動,他們視若無睹,只想迅速結束這場屬於他們的戰鬥。
摺扇在刀光劍影間,插入了晏海清的肋骨,晏海清吃痛,點點汗水沁出面板,從臉頰滑下,潭水驟然上湧,朝著謝懷瑜和金亞文奔襲而來。
謝懷瑜眸光一沉,他反手取出匕首,就著金亞文的摺扇,硬生生地剜出了一截裹挾著龍血的骨頭來,剔除掉粘在其上的碎肉,謝懷瑜輕笑一聲。
「多謝款待。」
他的話晏海清並沒有聽到,因為頭頂的石塊接二連三的落下。
石洞要坍塌了。
阮疏體內的漩渦如一口貪婪的麻袋,兜著周遭的靈氣,放入體內細嚼慢嚥。
道道驚雷如約而至,朝著阮疏的頭頂劈下,洞內地動山搖。
「逃啊!」
女修尖銳高亢的叫喊聲傳到阮疏的耳朵裡,朦朦朧朧地聽不大清,影影約約,她只瞧見謝懷瑜足躡太虛,將她馱著,朝著洞外奔去。
黃華侷促地抱著因受重創,而昏迷不醒地牡丹。
修真界既講因果,又不完全講因果。
嚴格來講,涉及生命的因果,如若不在跨越下一個大境界內償還清楚,那麼就極有可能在渡劫的時候,遭到天道的懲罰。
當下阮疏承了謝懷瑜的恩,往後就要想辦法報恩了。
真是麻煩。
這段路來時很長,離開時也不短。
那雷認準了阮疏,噼裡啪啦地朝著阮疏兜頭襲來,阮疏暈暈乎乎地,總覺得如墜雲端,她抓著謝懷瑜背部的衣服。
謝懷瑜的背部驟然崩緊,他頓了下,隨即行進地更快,不過片刻,就一馬當先地帶著她走出了洞穴。
雲翳灑滿了整片天,謝懷瑜盤坐在地上。
黃華慌慌張張地化為原形,兩隻前爪摁住阮疏,避免她到處亂跑,被雷電劈中。
他的鼻息很重,噴灑在阮疏的頸側。
黃華在等著下一道驚雷。
驟然,法陣從腳下升起,謝懷瑜的瞳孔猩紅,肆狂從中傾瀉流露,他望著天,任由獵獵的風將他的衣袖鼓起。
他最愛和天做鬥爭,無論是什麼時候,毀滅、打擊天道都是他最愛幹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天道察覺到了阮疏「天外來客」的身份,因此雷劈地也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