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扔得遠遠的。
在遲衡蠻力肆意妄為的衝擊下,反反覆覆的索取之後,兩人都累得了。雨散雲收,遲衡抱著駱驚寒纖細的腰|肢親了又親,駱驚寒的頭髮都是溼漉漉的,身體無力地橫著,唯有十個手指扣在一起,汗漬漬的。
秋風涼,遲衡拉過了薄被。
駱驚寒緊緊偎依在遲衡胸口,半嗔道:“還以為你喜新厭舊再也想不起我了呢!”
“怎麼會,明明是你不願去我殿裡。”
駱驚寒不說話。
“還在怪我早晨說你了嗎?我不是訓斥,只是說話太大聲了點,我知道,驚寒,若沒有你,這朝廷就徹底亂了!我只會打仗,除了打仗別的一竅不通,脾氣也急,你要慢慢地教我,我要是太固執,你也別生氣。”遲衡說話軟了下來。
“我能教你什麼?”
“除了打仗之外的所有的東西,我都得仰仗你。”遲衡軟軟地說,一邊說,一邊揉著駱驚寒的腰和腹。
駱驚寒被揉得笑了:“你,還用別人教?”
遲衡抱著他滾了兩滾:“什麼都有第一次啊,我也才學會當皇帝,禮數不懂,管這麼一攤子彎彎繞繞聰明又奸詐的人,更是不懂!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腳踩西瓜皮,滑到哪裡算哪裡。”嬉笑著,蹭了蹭駱驚寒最怕癢的地方。
駱驚寒一邊躲,一邊笑得開懷。
三逗兩逗,終於逗得開顏,駱驚寒半是撒嬌地說:“哼!假惺惺的請教我!你天天和石韋膩在一起,還不是請教他去了!說說,請教什麼,是不是請教他哪裡軟了、哪裡滑了、哪裡緊得舒服呢?!”
“哈哈,不如驚寒又軟又嫩,吃起來酥滑|爽口。”
親暱之下,無非打情罵俏,說出的話難免不堪入耳,此情此景遲衡也不需要說正事了,在駱驚寒的耳邊挑著情,二人相擁著入睡,幾乎睡著時,聽見駱驚寒覆在他耳邊說:“我就是心太軟,明明知道,還是放不下。一會兒把我扔在炻州,一會兒把我扔在濘州,一會兒撇在曙州,不聞不問不管。哼,我可不是捨不得端寧侯的名號,我也不在乎你給的俸祿。我那麼給你賣力,你竟然還在朝廷上罵我!我爹都沒那麼大聲跟我說過話,也就只有你,我才忍了。這也就罷了,口口聲聲驚寒最好,驚寒那裡最舒服,哼,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這種話!”
遲衡暗暗吐舌。
“好幾次恨不能把玉板扔到你臉上,解氣地大吼一聲:我不幹了!但想一想,再等一等算了。哼,剛才護衛跟我說,路上遇見了石韋去你那裡,我就恨得不行,心說反正皇宮呆不了多久,享樂一時算一時,你們熱鬧,我這裡更熱鬧——還好,你來了,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駱驚寒舔舔遲衡的嘴唇,“這幾天,我每天都很難受,很難受,想幹脆跑去乾元殿找你算了,可再一想,憑什麼白天給你做牛做馬,晚上還倒找著被你欺負,就火大得不行。”
遲衡笑了:“欺負?你難道不舒服嗎?”
“不是一回事啊,反正啊,你就會欺負我!紀策能說會道,你欺負不了他;石韋啊,又長得那麼好,你捨不得欺負他!哼,所以就會訓我!”
“明明是你們都欺負我!”
“……”
“讓我一個人跌跌撞撞,做對了還好,做錯了就是昏|君、暴君,知道我一介武夫,寫不能寫,說不會說,你們逮著我的錯就得理不饒人。我天天說乾元殿裡,又大又空,讓你們過來陪陪我,你們都不肯,就石韋心軟,願意過來陪陪我——你不知道,一個人,有多悽慘!我這個皇帝,當得還不如大將軍時自在。”遲衡鬱悶用鼻尖蹭著駱驚寒的茱萸,吻了兩下,“多陪陪我!別總是猜來猜去的!你要是氣不過,那就欺負我吧,說吧,想怎麼欺負?是想把我的小遲衡揪一揪呢,還是把想我身上咬得青紅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