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可瑞,谷太太,也就是愛麗的後母離開家時,她又是一位女伴,而可瑞離家,我得說是經常會有的事。&rdo;他說到這一點特別冷冷淡淡的:&ldo;我推測,她是個出身很好,各方面都出色的女孩,一半瑞典人,一半德國人,愛麗自然而然就變得依戀上她了。&rdo;
&ldo;我推測也是。&rdo;我說。
&ldo;我想,在某些方面,愛麗幾乎太依戀她了,我這麼說你不要介意。&rdo;
&ldo;不會,為什麼我要介意呀?&rdo;就事實上來說,我已經‐‐這個,我自己已經想到過一兩次,這也是葛莉娜,那也是葛莉娜。我弄得‐‐這個,我知道不關自己的事,但有時實在是膩味透了。&rdo;
&ldo;直到現在她還沒有表示過,要你見見葛莉娜嗎?&rdo;
&ldo;這個,&rdo;我說:&ldo;要解釋起來不容易。不過我想,不錯,我想她或許溫溫和和地暗示過那麼一兩回,但是,呃,我們需要彼此交往。除此以外,呃,這個,我想我自己並不要同葛莉娜會面,我的愛麗,不要同別人一起共有。&rdo;
&ldo;我明白,不錯,我明白,愛麗沒有提議要葛莉娜參加你們的婚禮嗎?&rdo;
&ldo;她倒是提議過。&rdo;我說。
&ldo;但是‐‐但是你卻不要她來,為什麼?&rdo;
&ldo;我說不上‐‐真格兒的也說不上。只覺得這個葛莉娜,這個從來沒見過的女孩或者婆娘,一向在樣樣事情裡橫插著一槓兒。你知道的,替愛麗安排生活、寄明信片啦、寄信啦、填檔案啦、安排整個行程啦、把行程告訴家庭啦。我覺得愛麗有點兒依賴葛莉娜,讓葛莉娜管理她,而她去做葛莉娜所要求做的每一件事。我‐‐呵,我很抱歉,厲先生,或許我不應該說這些事;可以說我完全是嫉妒。反正,我當時就冒火,說不要葛莉娜參加婚禮,婚禮是我們兩個人的,是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所以我們就去了婚姻登記所所長辦公室,由他的辦事員和打字員作了兩位證人,我敢說,那是我的意思,不肯讓葛莉娜到場,而要愛麗屬於我。&rdo;
&ldo;我明白,不錯,我明白了,而且我想,假如我能說一句的話,美克,你很聰明。&rdo;
&ldo;你也不喜歡葛莉娜吧。&rdo;我說得很機靈。
&ldo;美克,如果你連葛莉娜都還沒有見過一面的話,可不能用&l;也&r;這個字眼。&rdo;
&ldo;是呀,我知道,不過,這個,我意思是如果你對一個人聽說了好多關於他的話,自己就可以形成對他的一種印象,一種判斷吧。呃,這個,就叫它吃飛醋吧,為什麼&l;你&r;不喜歡葛莉娜呢?&rdo;
&ldo;這並沒有偏見,&rdo;厲安德先生說:&ldo;不過,美克呀,你是愛麗的先生,而我心中總是以愛麗的幸福為重,我想葛莉娜對愛麗的影響力並不理想,她自己負擔的太多了。&rdo;
&ldo;你想她會不會在我們中間挑撥是非?&rdo;我問道。
&ldo;我想,&rdo;厲安德說:&ldo;我沒有權利說任何那一類的話。&rdo;
他坐在那裡,小心翼翼望著我,眨巴著眼兒,就像一隻千年老龜。
我絲毫也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了,他先說了,每一句話都字斟句酌。
&ldo;那麼,沒有什麼建議,說葛莉娜會擇定和你們住在一起嗎?&rdo;
&ldo;如果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