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記下來。”
剛才說的話,張天也是從資料庫裡七拼八湊講的,哪裡能一字一句的校對?
就算能,張天也沒那份閒心。
知道核心內容就行,具體字句沒那麼重要。
但其他人可不這麼想,天機豈能有一字錯漏?
起居郎直接磕起了頭,道:“是罪臣不力,懇請上仙補全,罪臣願甘受一切懲罰。”
張天不理,直接道:“你退下吧。”
“這……”起居郎急著滿頭大汗。
不敢退,又不敢不退。
徐聞見狀,上前道:“朱大人,還請作罷吧,這或許就是天意。”
“仙師強行洩露天機,上天警告,用雷聲掩蓋一二。”
“天上仙神既給了仙師面子,又盡了責,對上好有交代。”
“若是強行補全,非得求個十全十美,仙神不好對上交代。”
“負責天罰的仙神,說不定會再次降下天罰,欲掩蓋天機。”
“仙師自然無事,但朱大人恐有性命之危。”
“所記書冊,說不定還會被天火燒燬,仙師之言,反倒缺失更多。”
“嗯……”眾人恍然大悟,“徐解元言之有理。”
大家暗想,怪不得剛才上仙說不必一字不落,原來緣由在此,不愧是仙人弟子。
又聯想到“起死回生術”和“過陽壽法”,都是缺陷極大,救回機率很低,還沒到擾亂陰陽的地步。
或許正是這樣,上天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張天已經無力吐槽了。
隨著徐聞跟在張天身邊時間愈久,心中那套神鬼理論越發的完善,已經開始邏輯自洽了。
大家見張天不解釋,不解釋就是預設,預設了就是天意。
安佑帝只好嘆道:“罷了,既是天意,回去爾等合力補上吧。”
“是,臣惶恐!”
起居郎退了下去。
正當張天以為今日的事情忙完了,安佑帝換了一副神色,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一抹慈祥之色。
“上仙,朕受仙恩,請得扁鵲、華佗兩位醫仙救治。”
“上仙上天不久,靖妃就已有身孕,如今孩兒已有兩歲,上仙還未見過呢。”
“今日既是問安朝千秋之事,也帶震兒過來,拜見上仙,以謝上仙再造之恩。”
“嗯。”張天點點頭,“說來我還未恭喜皇帝呢。”
安佑帝對屏風後道:“靖妃,帶震兒出來。”
“是,皇上。”
一直在屏風後的靖妃,抱著一個裹著重重布襖的小孩子出來,盈盈屈膝行了一禮。
張天伸手虛扶,示意靖妃坐下。
張天道:“剛才雷聲陣陣,未曾聽到哭聲,他可是睡著了?沒被嚇到吧?”
說到這個,安佑帝眉毛上揚,道:“上仙有所不知。”
“震兒自出生以來,就不怕雷聲,有時外面越是打雷,他越是想出去看看。”
“聽說朕在醫治之時,仙舟受天金國火雷襲擊,宛如天雷。”
“朕受上仙庇護,身體無恙,才誕下了震兒。”
“朕給他取名為震生,以記仙人救治之恩。”
張天道:“柴震生?這個名字倒是獨特。”
張天不知道這個小屁孩的獨特性格跟那次事件有沒有關係,就算沒有關係,大家也強行認為有關係。
張天倒是解釋不清了。
似乎是聽到有人喊“震生”,小屁孩的腦袋從布襖中鑽了出來,黑靈靈的眼睛左右亂瞅。
徐聞道:“仙師可想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