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不敢以東土為念。
粘罕也從年輕猛將,成為了一名中年蛟奴。
蕭老將軍冷笑道:“縱使我們退到西域,大遼國號仍在,就不知你們天金國如今安在?”
“不知該叫你粘罕為將軍,還是為蛟奴?”
粘罕不以為意:“成為上仙座下蛟奴,是我的福氣,你羨慕不來。”
“哼!亡國之奴,還有臉在人前露臉,你可知臉面二字?”
“滅天金的是上仙,又不是你。你們大遼作為我的手下敗將,若不是上仙仁慈,你們豈有機會站在我眼前?”
“成敗只是一時,至少我大遼國號仍在,我仍為大遼上將,你呢?”
兩員大將作為宿敵,國恨家仇錯綜複雜。
只可惜際遇弄人,因為張天的存在,他們兩個今生今世恐怕再也無法在戰場上交手。
但不能廝殺,不代表不能拿對方出氣。
粘罕反覆拿大遼被天金打敗的舊事來說,戳蕭老將軍的舊傷疤。
蕭老將軍就拿天金滅國和粘罕蛟奴身份諷刺,貶他亡國之奴,身份低下。
兩位大將像潑婦賴皮一般,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落下風。
吵了一會。
忽然遠處草原出現一支大軍,彷彿地平線的一條海浪線,正席捲而來。
隨著騎兵越來越近,“隆隆”的鐵蹄聲越來越大,大地漸漸有震感。
兩名大將停止打嘴炮,放眼遠眺。
蕭老將軍一臉嚴肅。
他雖然打敗過塞爾柱帝國,但絕不敢以四千去抵擋六萬大軍。
若是他自己單獨領兵四千,肯定先撤退再說。
但現在仙人說不必理會,他不敢單獨護送太后、皇上逃跑。
粘罕站上一輛馬車頂上,看了一會,“哈哈”大笑:“這個塞什麼蠻夷之國,陣形鬆鬆垮垮,士卒體格參差不齊。”
“軍陣武器配備不合理,軍旗將令下達士卒反應遲滯。”
“首不知尾,尾不跟首。”
“如此蠻夷軍隊,你們西遼打了兩個月還打不下?”
“若我天金鐵騎在此,只需三千鐵騎,就可直取中軍,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
蕭老將軍冷笑道:“你天金國都滅亡了,哪來的三千人馬?吹牛誰不會?”
“哼!手下敗將,我粘罕說戰事的時候,哪有你們的插嘴的份……”
其實不怪粘罕看不起塞爾柱帝國的軍隊。
從戰力上講,天金國曾經將大遼打得落花流水,遠遁萬里。
棲身在西域這一支軍隊,是耶律大石沿途收服擴充的,肯定不能跟大遼原來的主力相比。
可以說是殘部中的殘部。
實力跟天金國的巔峰戰力起碼差了兩個層次。
即使這樣,仍然能夠稱霸西域。
塞爾柱帝國的軍隊比西遼殘部的軍隊又要差上一些,只能靠狂熱信徒和後勤優勢,才與西遼保持平衡。
如此一對比,塞爾柱的軍隊要比天金國巔峰戰力差上兩三個層次。
以粘罕的實力,隨便就能夠看出一大堆缺點。
這麼一支軍隊若是放在中原地區,只有給幾個大國送菜的份。
就連徐聞,雖然不是名將,但眼光可不低。
先後直面過天金、大蒙的鐵騎。
稍稍一對比,都可以看出塞爾柱大軍跟中原那幾個大國相差太遠。
徐聞道:“仙師,他們來了。”
“嗯。”張天道,“我們先禮後兵吧。”
“派個人過去跟他們和談,能化干戈為玉帛最好,不必殺來殺去。”
徐聞道:“是,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