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過去了。他由昏迷又醒來,然後又昏迷………他全身的筋骨,好象已經斷了似的,隆起來似一條條的青蛇。夏江咬緊鋼牙,忍受著——
第一天過去,黎明時,夏江醒過來,突然看見在他坐的地方,已經搭下了一個草棚。當他口渴時,背後曾有一杯水遞過來,飢餓時會有一隻盤子,放了幾個饅頭和一些小菜送過來。但是—一隻有一件事,最使夏江大惑不解的,每每他想轉身量後面時,頭剛想轉動,立刻聽到一聲厲喝:“你轉身看,我便立刻殺了你——”七天將要過去了?
那把涼涼的刀,仍然架在夏江的頸子上。夏江終於忍耐七天痛苦的煎熬—一至第八天黎明,夏江頸上涼涼的刀,已經沒有了!夏江突然感到萬分驚奇,他急轉身一看一一使他大吃一涼!原來,站在他三丈開外,有一個面罩綠紗、綠衣綠裙的少女!
更使夏江吃驚的,那綠衣少女,似站在原地未動,可是她腳不沾塵,離地有三寸高。能站在原地,腳不沾塵,這份輕功,真是罕聞罕見!夏江除了看見窈窕的身材外,面貌由於綠紗罩住,無法看清。可是,就憑這種窈窕多姿,玉樹臨風的姿態,已夠人傾倒了。夏江遙遙拱手一禮,道:“七天來多蒙姑娘厚賜,在下感激不盡了”!突然—一綠紗裡傳出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夏江,你為何謝我”?夏江聞聲一怔!
原來,在此以前,所有說話的聲音,卻沒有現在這麼好聽的聲音。難道她不是那個人麼?夏江一時之間,竟呆呆地望著那綠衣少女,說不出話來。忽然—一綠紗中又飄出來幽美動人的聲音:“夏江,你說呀,怎麼謝法”?夏江淡淡一笑,道:“姑娘相約比武之事,在下不動手就是”!“那不公平”!“除此以外,別的我不知如何謝法了”。那綠衣姑娘淺淺一笑,道:“現在相約比武之事,臨時改期,你趕快去大洪山救你的母親吧,我有事要走了”!
這個突然的變化,使夏江又是一怔!只見眼前的綠衣少女,緩緩地轉身,腳不沾塵,如流水行雲般,緩緩地消失了……。夏江看見那少女迷人的背影,綺念立生。
他一彈身,身體立刻感覺輕飄飄的,一式八步趕蟬,便追了過去—一可是—一隔離十多丈遠,始終追不上去。夏江暗暗吃驚!這少女的輕功,在我之上。他追趕一程,突然—一迎面一條人影,飛瀉而至,擋住他的去路。夏江忙停腳定神一看,只見那來人,是一個頭戴斗笠,手握菸袋杆的老頭。夏江忙拱手一禮,道“孫老前輩……”夏江的話沒有說完,五湖煙客便截斷他的話,道“你的母親危險了”。
“老前輩怎麼知道”?“無名氏說的”。五湖煙客喘了一口氣,道“聽了這個訊息,兩天來到處找你”。夏江驚訝道:“無名氏怎麼會知道的”?五湖煙客嘆道:“地靈堡堡主谷清年,三日前去邀無名氏,參加他們雄並武林的計劃………”夏江道:“谷清年打算如何對付我母親”?五湖煙客抽了一口煙,繼續道:“谷清年目前運用六大門派的旗令,控制六大門派,聽他的驅使,同時與血魔教勾結才準備在五月一日那天,在大洪山上結盟,然後橫掃武林………”
“無上尊者參加沒有”?五湖煙客搖頭道:“沒有參加,同時反對谷清年要在五月一日殺你母親祭旗的計劃”。夏江大吃一驚,道“真的”?“誰騙你,因為無上尊者極力反對,所以在四天前,便失蹤了………”夏江想道:“豈有此理?晚輩立刻上大洪山救家母,然後去營救無上尊者”!
五湖煙客沉吟一陣,道:“谷清年在大洪山上設了九道關卡,盡起六大門派及血魔教頂尖高手防守,你自信能闖得過麼”?五湖煙客嘆了一口氣,又道:“無名氏說出來的,當然不會有假,谷清年真正的目的,似乎是以殺你母親為名,引誘你上山,把你除掉,以絕後患……”“老前輩以說不錯,不過,倘若家母萬一慘遭不測,做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