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所說的天蠶甲。
“你們好呀,簡直欺人太甚!”刑同方好一陣才回過神,想起自己是被人生生丟下臺,不由得一陣急火攻心,肺都要氣炸了。
不過他在江湖漂泊多年,一眼就看出這群人是刻意為之,趁著自己剛剛把七巧飛刀打響名頭,粗暴對待。
這看似魯莽無禮的舉動中,包藏的是陰狠狡猾的禍心!就是欺負自己勢單力薄,狠狠打壓,好讓人感覺,剛才的法寶也很遜。
表面傲慢輕視,其實處心積慮,可見剛才的七巧飛刀,也讓他們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刑同方下意識地看了李晚一眼,卻見李晚面色陰沉地站起身,正向這邊走來。
“等一下!”李晚制止了楚詩白一群人,說道,“你們剛才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了。”
楚詩白看了他一眼,卻連身子都沒有站起來,更沒有絲毫說話的意思。
李晚義正辭嚴,凜然言道:“刑道友正在為我演示法寶,你們要接替,便好好上來,動手是什麼意思?若想動手,我李某人奉陪到底!”
“李道友,我沒有事,這幫人來頭不小,怕是這銅山道場的一霸,還是暫避其鋒芒,回頭找坊裡處置才是。”刑同方見李晚為自己出頭說話,不禁有些感動,但他遠比李晚清楚江湖險惡,連忙又蟻語傳音勸道。
這夥人人多勢眾,他還真怕李晚吃了虧,那就不好交代了。
李晚卻出乎他意料嘆道:“我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些人故意找茬,但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尤其是這種不講道理的場合,一旦露怯,有理也變成無理,難道真要被人打掉牙齒也往肚裡吞不成?
刑道友,我咽不下這口氣,現在就很不爽!回頭自然是要坊裡替咱們出頭,但現在,咱們也得為自己出頭才行!”
“你要做什麼?”刑同方愣了一下。
李晚卻沒有再回答他,只是撥開人群,逼視著楚詩白。
“有好戲看了!”
剛才私下裡談論,要買下七巧飛刀的神秘人物,見狀也都抱手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被一群築基修士簇擁在中間的威嚴男子,似乎也對這意外極感興趣:“不曾想到,這小小的鬥寶大會竟然接連出現絕品法器,看來這銅山道場,果真名不虛傳。”
一名築基修士說道:“峰主,依在下之見,這怕也只是適逢其會而已,絕品法器,終究不是那麼容易煉製的,不過既然遇到了,兩件都一起買下如何?”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他們現在正在別苗頭,我們還是看完再說,也不急在一時。”
威嚴男子神情終於不再嚴肅,反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眼前的爭端,似乎勾起了他的興趣。
“剛才那件法寶是你的?”面對李晚的逼視,楚詩白終於開口,“還算不錯,竟然也能煉得出絕品法寶來,只可惜,終究只是一件奇門兵器,登不得大雅之堂,我不想讓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你有什麼不滿嗎?”
他說話的時候,看著李晚,面帶戲謔,似乎隱隱含著一絲挑釁和期待的意味。
“兩位,還請莫要衝動!”
銅山道場的執事,管事們,紛紛趕了過來,見到李晚跟楚詩白兩方在對峙,不由大驚。
“這裡是登臺鬥寶的地方,不是吵鬧和比武之地,大家同是煉器師,又何必傷了和氣呢?”
“兩位,有話好好說,這位道友,您消消氣……”
他們為防衝突,連忙堵在中間。
會場一角的高臺之上,又一群築基境界的修士注意到臺下的紛亂,不由得各自皺眉,面露異色。
“出了什麼事情,詩白還不開始?”一名四五十歲上下,頭戴古冠的修士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