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這座廢棄的教堂時，洛普推開了一扇緊閉的門，而另一扇門則敞開著，而且已經破損不堪。它看起來就像歷史上某個重大事件後留下的廢墟。她走進教堂，用手拂去門上沾到的灰塵，然後擦了擦裙襬。

天空依舊陰沉沉的，看來儀式今天不會舉行了。可以肯定的是，女巫們不會再進攻了，畢竟她們已經襲擊過一次這個鎮子了。

洛普的目光掃過這座殘破不堪的建築，它看起來大部分都是殘破的，窗戶也不是完好無損的，有的連窗框都沒有了。天花板破洞的地方積著雪，另一邊則佈滿了蜘蛛網。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她一邊問，一邊打量著這座教堂。

教堂裡沒有十字架，看起來像是被人故意偷走了。

“我困在沃維爾的時候來過這裡。”

洛普記得當時圖爾不在，她和格蕾絲 以及他的繼母在一起。那幾天真是難熬，她心想。

“如果你開啟懺悔箱，還會發現更多屍體。”她不知道他是在警告她，還是在陳述事實。她聽到屍體落在地上的聲音，圖爾已經把死去的女巫放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要殺她們？”她看著圖爾折斷女巫的脖子。

他揉著脖子後面，看著教堂說：“她們是些小害蟲，發現我墮落之後就想殺了我。”

這讓她好奇，他在這裡的時候，事情到底變得有多糟糕。由於溢位的魔法，圖爾暫時無法使用能力返回，在格蕾絲的拖累下，他們沒有多談他在這裡時發生的事，而是談起了她在這裡的日子。

“我以為只有你眼睛的顏色變了。”

“我的牙齒和性慾都出來了，當時我正在享用一個女人，我把她留在了那裡。我不知道有人跟蹤我，而且他們全是獵巫人。大多數獵巫人都來自沃維爾，這就是為什麼你很少見到女巫，不僅因為她們被燒死，還因為她們被驅逐，同時白女巫和黑女巫也站在同一陣線。”他說完伸展了一下背部，然後抓住死去的女巫的手，拖著她的屍體向前走到一個類似壁櫥的地方。

當他開啟壁櫥時，洛普的眼睛瞪大了。

壁櫥本應用於其他神聖的目的，但現在裡面堆滿了乾屍。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堆疊在一起。看起來他們的靈魂好像被吸乾了，不僅如此，他們的身體也變得像經歷過脫水一樣，水分都被吸乾了。開啟裝有屍體的壁櫥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洛普沒有問圖爾，但男人繼續說著，同時將那個白女巫推進壁櫥，為她騰出空間，“她們追殺我時真是堅持不懈。一旦被發現心臟被腐蝕，就很少有人能逃脫那種境遇。我不知道這片土地做了什麼，但我認為它最大限度地激發了我的本性。釋放被腐蝕後的原始力量。你看，當一個人腐敗後，他或她就會失去理智，不再分辨是非，也沒有情感。我們在那個時候缺乏情感。”

他關上滑動門，轉身看向洛普，此時他的眼睛已經變紅了，“她們沒有理性，這讓她們處於劣勢。不管怎樣，我把她們的血都喝光了。當時我非常口渴，一旦喝夠血，我就回家了。”他總結道，從她身邊走過，去取她身後的某樣東西。

他把所有的血都喝光了？洛普的眼睛逐漸轉動，她的頭轉向圖爾，他從一堆看起來像樹葉和層層疊疊的桌子中拉出了某樣東西。這些桌子被堆放在一起，教堂裡面除了這堆東西和靠牆排列的幾個壁櫥外，其他地方都空蕩蕩的。

他拿起一本滿是灰塵的書，問她：“你看到了什麼？”

她低頭瞥了一眼他舉書的手，說：“神聖的聖經經文。”

他點點頭，她接著問：“怎麼了？”

“只是檢查一下。我們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還能再碰到一本沒有被施法的書。”他把書放下，把手放在她手上，一眨眼，他們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