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看上去毫不在意,圖爾也只是盯著這位抱怨他沒回信的女士。他甚至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封信,因為他很受歡迎,收到的信太多了,根本記不住。
“你說的是哪一晚?”圖爾歪著頭,臉上毫無表情,“我們在一起度過的夜晚太多了。”
埃利奧和西爾維亞聽到這話都露出了警覺的神色。這位純血吸血鬼是在主動給自己挖坑嗎?
聽到這話,海倫女士的臉漲得通紅,“啊,那個……”她努力想掩飾自己的臉紅,但紅暈還是在她臉上蔓延開來,“就是那天晚上……”
洛普站在後面,看著他們交談,忍不住想多聽一些。
圖爾以前和這個女人有過一段情嗎?
她的下顎緊繃著,原本鬆鬆垮垮地放在身邊的手此刻緊緊抓著裙子的下襬,但她一句話也沒說。然而,同時,她也無法抑制胸中升起的嫉妒之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稱之為嫉妒,也許只是感到不舒服。想到她所愛的男人竟然有過一段舊情,而且那個女人此刻還出現了。
海倫女士的哥哥出來澄清情況,他說:“海倫做了個小盆栽。她想在你教了她怎麼做之後把它送給你。”
“沒什麼大不了的。亞歷山大想讓我展示一下,把時間花在有意義的事情上。”圖爾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好像他並不在乎。
那是在瓦萊的兩個季度前的事情,他來這裡和表兄共度美好時光,後來被邀請參加一個茶會,在那裡他教大家如何把大樹種進花盆裡。
“我是維克多,她的哥哥。”年輕人向圖爾介紹自己,然後向他和領主鞠躬。
其他人在他們眼裡並不重要,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比這兩位男士的地位低,“終於見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我妹妹經常提起你。”
洛普轉過頭去,不想理會前面發生的事情。她問西爾維亞:“我們現在可以去你之前提到的那家店嗎?”
西爾維亞立刻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亞歷山大領主,我們先走一步了。”她通知了一聲,得到了領主的小幅點頭許可。
那對兄妹看了一眼洛普和西爾維亞,然後把目光轉回領主和議員身上。
“圖爾先生,你還會再開一次課嗎?”海倫女士問道。
一直沉默地聽著對話的圖爾突然插話問道:“我看起來像個園丁嗎?”
“什麼?”女士被他的回答弄得有些愣住。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只是簡單的植物移植。我相信你自己就能做得很好,不需要我監督你。”
他的話很直接,沒有拐彎抹角。有時候圖爾會委婉地說話,但那通常是因為他想從某人那裡得到什麼。為了完成任務,要麼說話要委婉,要麼就用威脅和恐嚇,而圖爾兩者都用。
他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因為他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那位年輕女士看到他拒絕花時間陪她,顯得有些沮喪,雖然她表達得很含蓄。
她抬起頭,微笑著說:“沒關係。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忙。”
她的哥哥接著插話道:“亞歷山大領主,你會參加卡米內先生這周舉辦的派對嗎?”
“是的,我有一些人要在那裡見面和打招呼。”亞歷山大領主回答,沒有再說更多的話,讓對話繼續下去。
“你們兩位先生會參加嗎?”雖然這個男人是向埃利奧和圖爾兩個人提問,但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圖爾身上。彷彿他是在替他妹妹問這個問題。
“當然。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可以。”圖爾回答,這讓那對兄妹高興地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他們。
“這話真是說得有水平。”
埃利奧吹了一聲口哨,他的目光還一直追隨著那對坐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