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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開眼,見自己躺在遲衡懷裡。

莊期想起之前被遲衡狠狠訓斥,容越又生死不明,他一個人絕望地找了又找,甚至在遲衡領軍離開後,還不甘心地深入星鶴道里頭去找,好幾次遇上毒蛇幾乎把命送了,依然沒有任何線索。昨日也是實在累極了,失魂落魄,想起往日種種,絕望之際冒然跑到遲衡這裡,沒想到遲衡卻異常輕和地安慰他,擁著睡了一晚,是自容越失蹤後唯一睡實在的一個晚上。

這種依偎的溫暖,真讓人眷戀。

莊期慢慢起身凝望遲衡。

遲衡見他醒了,眸子有了神采,臉上終於有了血色,遂微笑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這一覺睡得如何?”莊期好不好不知道,反正他的手臂都麻得不像話了。

莊期羞赧不已,正琢磨怎麼回答。

遲衡上前飛快地在他眉間親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臉頰:“我的那些氣話你都別當真……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容越還沒尋回來,別你又想不開了,你們一個一個非把我折磨死不可。”

莊期鼻尖一酸,臉卻慢慢紅了。

遲衡沒敢再逗下去。

莊期出門去,晨曦正好,萬物皆新。恰這時宇長纓過來,面露驚異,目光掃過莊期的衣裳。莊期下意識低下頭看一看,衣裳齊整並無不妥,心才放下來。

宇長纓一蹙眉而後笑道:“莊參領早,不知將軍起床了沒?”

莊期胡亂一點頭。

疾步快走。

誰知宇長纓頓了一頓,就追了上來:“莊參領留步。昨日端寧侯駱驚寒送來了一批兵器和軍糧,我對勤務如何分配一向生疏,還請參領指點一下。”

雖然對宇長纓這個人有些牴觸,說到軍務卻是責無旁貸。

莊期說得很詳盡。

勤務完畢之後,宇長纓感激他的傾囊教授,洞悉了他心內的焦急,少不了安慰幾句。與遲衡不同,宇長纓不說情,只說事實,比如說丹陽闕如何走投無路,如何露出各種馬腳,說襄石阜如何佈局嚴密,如何讓他們插翅難飛。讓人一聽,就知有多少把握了。

患難見知交。

宇長纓為人豁達,做事灑脫,搜尋時都拽著莊期一起,莊期的心漸漸開了。春風化雨,不知不覺二人熟知了許多。

不提莊期宇長纓二人齟齬悄然消失。遲衡一點兒沒放鬆,密篩式的搜查不放過一點點可疑之處。

他越逼得緊,丹陽闕越破綻百出。

也該是丹陽闕沉不住氣了,這天被人發現了蹤跡,逃得倉促,慌忙之間還留下許多東西,無非是糧食等。遲衡大喜過望奔過去,在那堆雜物中翻騰了一下,沒什麼可用的。抬頭,見一棵大樹樹皮上有彎彎曲曲的痕跡,劃得很深,很是古怪。遲衡仔細看了一下,斷定:“這是容越留下來的。”

容越經常喜歡畫些奇奇怪怪的符號,跟鬼畫符一樣。

只是這是什麼意思呢。

莊期琢磨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這是隻在北邊出現的侵狼星宿,詭士想往北逃脫。”容越不會看星相,但在紫星臺耳濡目染,亦知道得不少。

襄石阜的北向?

遲衡才要下令追擊,宇長纓忽然說:“將軍,襄石阜的北向深林,林多石多不易追擊,而越過深林,有七八條岔路,中有一道通往天塹——如果我們能將他們逼向那條路,比撒開來好得多。”

莊期卻道:“不是七八條,他們只有三個選擇。”

原來莊期將整個襄石阜不知轉過多少次,所以對各個路口瞭如指掌,越過深林,雖然有八條岔路。但其中一條需走水路,水路早被遲衡截斷;又有一條是懸崖天塹,非萬不得已不會去;還有一條荒蠻無比一人走還湊合,帶著人跑可是費勁;其他亦各有危險。去掉不能走的,只有三條值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