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讓遲將軍也能下得了手!”
宮平瞪大了眼睛:“容將軍?難找,頭牌也沒他這樣的!”
容越一拍桌子哈哈大笑:“看看,看看,岑破荊你別瞎說,以為是個人就能長成我這樣啊,哼,走哪我也不輸人!頭牌?頭牌也比不上我腰上的一個龍爪子!”
岑破荊掃了一眼容越的腰,笑得無羈:“對,你遲將軍最喜歡看他腰上的龍纏雲了,要不要讓容將軍脫了衣裳給你看看,就照著找去!”
宮平腿一軟幾乎鑽桌子底下去。
恰好此時遲衡過來了,才沐浴過的短髮滴著水珠,渾身散發著桂花皂的香味,笑吟吟地說:“容越要脫衣裳?”
岑破荊調笑:“看一看他一把好腰。”
遲衡不明所以,走到正坐上,上下打量了容越,而後落在他的腰帶上,笑著說:“確實一把好腰,還有腰上的飛龍刺青繡,讓人看了就想抱一抱捏一捏。”一邊說一邊伸手要去揉。
容越笑得燦爛,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想摸自己繡一個去!”
辛闕站起來傻乎乎地說:“大哥,聽說你收服了縉州,真快,才幾個月時間就搞定了,有什麼法子教一下,我都殺了三個鄭奕的主將了他們還打個沒完沒了!”
遲衡哈哈一笑:“不急,好酒慢慢釀。”
說罷,往辛闕旁邊一瞧發現多了一個陌生男子,男子生得二十餘歲,博衣寬頻,高髻,一襲素色,坐得端端正正,氣質不俗,最令人矚目的乃是他的眉心一顆血紅硃砂痣,過目難忘。
那人起身,微施一禮:“宇長纓見過遲將軍及各位大將軍。”
說話沉穩禮數週全。
果然是名士風範,端得住住的,遲衡心下留意。岑破荊則向眾人介紹,宇長纓是他的得力謀士,將舉薦為參領或知事,順帶述說了宇長纓出的主意,三次令鄭奕軍落入陷阱之事,言辭眉宇間盡是讚許。而至始至終宇長纓面帶微笑,頷首不語。
接風洗塵,大家都高興。
薄酒量如紀策很快就退下了,說休息去,遲衡允諾。其他人的酒量遲衡都見識過,能喝不能喝一概敬酒喝三碗。讓他驚異的是宇長纓竟然酒量極大,連霍斥都扛不住了,宇長纓也只不過是臉頰酡紅,口齒清晰流利。
不提桌上的熱鬧盡興,就說都趴倒後護衛送回房間去,席上只剩下三人:遲衡、容越、宇長纓,飲過酒後,宇長纓眼睛極亮,起身為遲衡敬了好幾次酒,當他敬酒叫‘遲將軍’時,吐出的三個字有一種水波流動的柔軟,卻與他端坐的樣子很是不同。
宇長纓舉杯敬酒,遲衡一飲而盡,大手一揮:“來人,將長纓知事送回房去。”
容越已經趴到,但死死拽著遲衡的袖子:“再喝一碗!”
宇長纓離開時回望一眼,遲衡正將容越抱起,步履踉蹌得不像話,護衛要來扶,遲衡搖頭竟然搖搖晃晃走回房間去了。恰此時遲衡也回望了一眼,見宇長纓只是步履微亂而已。
岑破荊的確倚重宇長纓,事無鉅細都詢問他的意見。見此情形遲衡問紀策:“紀副使,你看宇長纓如何?”
“聰穎過人心思縝密,待人接物有方,至於別的,還得再看。”
“他能夠輔佐得了破荊嗎?”
紀策沉思道:“宇長纓夠聰明,也夠有心機,當參領或知事沒有問題,可以與景朔古照川平起平坐。不過,考量一個人還得權衡他的品行,才結識兩日我不妄下評論。”
於是,遲衡私下派遣崔子侯與岑破荊多加接洽。
不出兩天,岑破荊叫苦不迭:“遲衡,咱們是沒人還是怎麼的,求換一個人!崔子侯我實在受夠了,那人冷冰冷的好像我欠他萬兒八百似得,行行行,我欠他,我確實欠他,這不是沒法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