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個城池可以儲存大批糧食,兵械,訓練新兵,收容傷兵才好。”“也是,”雲行天皺了皺眉,道:“那個城池較好?”楊放心頭一動道:“當初我們圍困哈爾可達的那個廢城如何?”袁兆周立時叫好,道:“那是原先的風南府城,是中洲毀於蠻族的第一城,又是雲帥大敗蠻族的第一陣所在,位置也恰當,正是再合適不過了。”雲行天展顏一笑道:“這趟上山,不虛此行,大家都累了,回去歇息吧!”
令狐鋒回到自已的大營,呆坐了半響,然後向自已的親兵道:“去,把那女俘給我帶過來。”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金髮女人被帶到令狐鋒面前,令狐鋒靜靜地看著她,伸出手去,卻在她的面頰前寸許處停住了,片刻,他轉身疾行出帳,一邊走一邊說,“帶這女人去軍師那裡,這是我敬獻雲帥的。”
雲行天正在帳中處置一些戰利品,罰賞,撫卹事宜,他也很累,但卻不想睡,他太過興奮了,只想找些事做讓自已平靜一下。袁兆周向雲行天報道:“雲帥,方才有飛鴿傳書到,說是太后前幾天往這邊來了,帶了幾大車酒,說是怕大勝之後將士們無以慶功。”雲行天笑道:“她總是想的周到,她幾時到?”袁兆周道:“大約明日。”雲行天點頭道:“也好,明日大夥都休息好了,把戰場打掃一下,我們南移銀河邊,慶賀一番。”袁兆周又道:“這次大捷,俘獲了不少蠻族女子,大都是蠻族大將的姬妾,雲帥看該如何處置?”雲行天道:“依著以往舊例,賞給有功將士。”袁兆周道:“只是,這裡頭倒有個特別出色的,是令狐將軍獻給雲帥的,雲帥就看一看吧。”雲行天氣不打一處來,恨恨道:“傑可丹他抓不到,倒給我弄了個女人來,不見。”袁兆周還是勸他,“雲帥就見一見吧?”雲行天不想太過傷了袁兆周的面子,不耐煩的哼了一聲,袁兆周知他這是準了,向外傳了一聲,“將女俘帶上來。”女俘被推進帳篷裡的那一刻,雲行天提了筆正要在文書上籤個字,他見到那女人,面上不動聲色,手中的筆卻不自覺的一抖,滴了老大一滴墨水在紙上。雲行天想,這世上竟還有與贏雁飛不相上下的美女!袁兆周知雲行天已動心,笑道:“晚生已查問過降將,這女人是埃切的六格格,與傑可丹一母所生,名喚漆雕寶日梅。”
雲行天看了那漆雕寶日梅片刻,她抬著頭,目不轉睛地與雲行天對視,胸口微微起伏,滿臉倔強之色。雲行天微微一笑,道:“軍帥,待會太后到了,把埃切的那頂金帳送給太后用,繳的那些珠寶讓她先挑一挑,俘來的蠻族女子也都帶去給她看看,如她有中意的,就留下侍候她吧。”袁兆周正以為雲行天會要了這個女人,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怔了一怔。答了聲“是。”便命人把漆雕寶日梅帶了出去。雲行天擺了擺手道:“軍帥這幾日也累了,去歇著吧!”
袁兆周卻並不告退,猶豫了一下道:“晚生還有一言,請雲帥務必聽從。”“什麼事?”袁兆周鄭重地道:“雲帥一定要在明日殺了沐霖,萬萬不能讓這人回到南方!”雲行天臉色一變,站了起來,似乎想要大喝一聲,卻又硬生生忍住了,在帳中大步走了幾個來回。袁兆周道:“雲帥聽見了沐霖前日的話麼?蠻族窩裡鬥,我們也要內鬥麼?如讓此人回了南方,必為我等心腹大患!一統中洲勢必會艱難數倍!”見雲行天依舊不答,他再道:“雲帥也見到蠻族在西京的慘狀了吧,如讓沐霖回了南方,這便會是我軍在京都的景象!”雲行天靜立片刻,悶聲道:“那也未必,沐霖不是長子,放了他回去,未必不是沐家窩裡鬥。”袁兆周搖頭道:“換了旁人,自是如此,但沐霖此人卻並非常理所能揣摸……至少他到底為什麼來北方與蠻族打這一戰,我便始終瞧不透。放了他大過危險,還是……”“好了,我會考慮,你且下去。”雲行天打斷了他的話,袁兆周還是加了一句,“雲帥務必早作決定!”這才退了出去。雲行天疲憊的跌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