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看自己不順眼的地方,所以現在不想幫忙,才故意搪塞自己不成?
“李家的東床快婿?”白相先聽得這話,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寒聲道:“我看姓陳的你不單單是心長歪了,就連眼睛也瞎了!你以為李嘉程不出面的話,單憑他家的那些晚輩,就能把我從內地召回港島,就能把特首大半夜從床上叫起來?老陳,這是你的劫,認命吧!”
聽到白相先的話,陳警督心中思緒飛速疾馳,眼中迷惘之色愈發深重。誠如白相先所言,如果單單憑藉李秋水一人,李家的那些晚?些晚輩根本調動不起來如此之大的能量。而且看剛才特首的模樣,言談之間,似乎對那姓林的小子還頗為恭敬,那是尋常人根本享受不到的禮遇。
難道自己以為這次踩到的是一條蟲,實際上踢到的卻是一條龍麼?!
“白署長,那小子是什麼身份?”到了此時此刻,陳警督也明白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但他實在是想把心中的疑惑弄清楚,否則的話,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
“他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白相先聞言眼中也是露出一絲迷惘,從接到電話到現在,他何嘗不是在想這件事情,搖頭苦笑幾聲後,低頭看著陳警督,緩緩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個你惹不起的人,不但是你,即便是我跟特首,恐怕也惹不起他!”
陳警督聞言徹底失聲,整個人如墜冰窖之中,面如死灰。連白署長和特首都不能惹的人,自己卻是將他關進了審訊室,甚至還暗暗指示老費玩嚴刑逼供的一套。
在這樣的人面前,自己想拍拍屁股推脫個一乾二淨,是那麼容易的麼?!這次怕是死定了,想到自己今後餘生怕是要面對鐵窗而過,他心中更是悲慼莫名。
莫名之下,他想到了許多年前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稚氣未脫的自己手握警徽放在胸前,迎著初升的陽光,口中高聲唸誦:公平公正廉潔奉公……也許如果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真的堅持這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吧?!
望著跌坐在地,面色呆滯的陳警督,白相先輕輕嘆了口氣。沒再理會陳警督和仍舊昏迷在地的老費,他緩步朝著警局外面走去!今夜的一切太過沉悶,他迫不及待想要出去透透氣!
“李老爺子沒事兒了吧?”辭別特首和白相先,走出警局後,林白緊緊握住李秋水冰涼的小手,有些心疼的看著那張雙眼紅腫,梨花帶雨的俏臉,溫聲問道。
“醫生說因為失血過多,可能爺爺他還要昏迷一段時間。不過那些醫生也說,這幾乎是科學史上的一個奇蹟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流那麼多血後,還能有生命跡象。我聽吳爺爺和呼延爺爺說,是你把自己的本命精血給了爺爺,才保住了他體內的生機不至於渙散。”
聽到李嘉程安然無恙,林白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地。雖說相師的本命精血可說是身體的重中之重,生機之濃重匪夷所思。而林白相術一道已經臻至化神境界,而武道也是達到先天之境,更服食過太歲那種奇物,本命精血蘊含的生機,更是遠非尋常相師的精血所能比擬。
但在昨夜李嘉程中槍之後,血流不止,渾身衣衫盡數被鮮血浸透的場景下,林白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本命精血是否能起到作用,生怕李嘉程出個三長兩短。
看著林白那張因為熬夜而變得有些憔悴的面頰,再想想剛才他在警局內說得那些話,李秋水的神情猛然緊張起來,急聲道:“你要不要緊,我們要不去醫院看看?”
雖然上次她和李嘉程被綁架的時候,也見識了林白萬夫莫當的氣概。但想到林白在監控畫面裡面那痛苦的神情,她心裡就一陣緊張,生怕自己的情郎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我那是騙他們的,如果我不裝得像點兒,這頓打豈不是白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