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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平和點。”

戴夢巖說:“你怎麼懂這麼多啊。”

葉子農說:“你怎麼這麼有錢哪。”

戴夢巖說:“我問你呢。”

葉子農說:“所以,都沒啥。達摩面壁、愚公挖山,各下功夫,各摘果子。”

5月19日,中國首都交響樂團在巴黎的最後一場演出,觀眾依然很多,只是相比首場演出少了一些官方人物和媒體。考慮到觀看演出的大部分都是巴黎的華人,葉子農和戴夢巖直到臨近開幕才進人劇院,座位又是靠邊、靠後的,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瑪麗亞音樂大劇院有著悠久的歷史,建築富麗堂皇,可以容納1200個座位。中國首都交響樂團演出陣容強大,其中指揮、首席鋼琴、首席小提琴都是世界著名的音樂家。

第一個曲目是小提琴協奏曲《茉莉花》,一開場就贏來了觀眾熱烈的掌聲。

交響樂《我的祖國》放在了演出最高潮的部分,也是觀眾最期待的。指揮家易海峰已經完全沉浸在音樂裡了,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無不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葉子農聽過這文曲子,卻從來沒有這樣直接、真切和有現場感染力地聽過,這是一種不一樣的觸動。隨著音樂的起伏,他的思緒和感慨也在流動。

交響樂《我的祖國》問世時間並不長,首次演出是在1990年8月1日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一建軍節音樂晚會上,儘管那只是一場普通的音樂晚會,對於《我的祖國》這支曲子甚至不乏試演的成分,然而這支曲子就這麼以它不經意的方式轟動了。

這是一支偉大的曲子。

這是一支時代催生的曲子。

100多年來,中國的音樂伴隨著一個民族的苦難和掙扎,呻吟與吶喊、頌揚與鬥爭的聲音佔據了中國近代史的絕大部分板塊,直到改革開放,從大眾對港臺音樂的飢不擇食到如今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就是痛得死去活來的極端個人化,好像除了數傷疤這世上就沒別的事了……中國的經濟已經呈現出強勁的發展勢頭,而人的歷史尺度的認識卻相對滯後於經濟的高速發展,這是正常的,是人的認識能力漸進成熟的一般規律。然而,作曲家易海峰先生敏銳地意識到:一個時代來臨了!人們的思想終會沉澱、從容,發展的國力和堅實的經濟基礎必將催生與這個時代相適應的音符。於是,一支偉大的曲子誕生了。

中國人,從幾千年從容走過的俠渙風範到100多年來屈辱與抗爭的陣痛,到中國越來越受到世界的矚目,發展、壯大、沉澱、從容,中華民族必將回歸炎黃血脈最本質特徵的渙渙風範,時代和未來需要這支凝聚中華民族認同感的曲子,需要一支讓世界認識中國、讓中國人逐漸迴歸炎黃血脈最本質狀態的曲子,無論你在任何角落,只要你還是個中國人,只要你身上還有炎黃的血脈,一聽到這個音符你就會自豪地想到:我是中國人。

葉子農是用自己的心在傾聽這支曲子。

它不是寫實的,如壯麗山河之類。

它不是敘事的,如歷史變遷、民族歷程之類。

它不是抒情的,如決心、信心、悲壯、豪邁之類。

作曲家只寫一種狀態,抽象的、概念的。4個元素:美好、從容、堅韌、博大。從音樂的關係和方式上說,是“我”看到了什麼,而不是“我”表達什麼,而“我”看到的這個不是肉眼之實的,是思維的眼睛以歷史的大尺度所看到的,是炎黃血脈最本質狀態的,它出離時代,出離了政治、宗教、信仰,出離了地域、國度,出離了階層、族群……

它是符號的、標誌的。

葉子農願意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它也必將是不朽的。

第四十一章

6月初的北京,炎暑的氣息已經悄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