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收工!”晉遙看著慢慢一袋的金幣,果斷收了路牌銷燬證據,只留下供行人商隊取水用的竹節。
“這……”韓檀沉默了,齊國的安寧讓百姓富足,商隊更加不用說,背後都有大家族大勢力支援。
因此也沒想過會有人敢在臨淄周邊假冒官員收取過路費,還以為是官府新法令,而且收的也不多,也就都老實的交錢。
“這傢伙遲早被人打死!”公孫玲瓏恨恨的說道。
“所以,我蒙了面啊,沒人知道我是誰啊,而且也只幹這麼一次,誰能找到我?”晉遙笑著揚了揚手中刷刷作響,點點沉重的錢袋。
“……”眾人無語,你是真滴水不漏啊。
晉遙和韓非等人剛走不久,臨淄方向就有一隊騎兵趕到了晉遙的收費口,卻發現人去樓空,於是兵分兩路,一路前追,一路返回,尋找起那個敢假冒齊國官員的傢伙。
“諸位士子可曾見過一個面戴黑巾,頭戴斗笠假冒我齊國官員在前方收取過路費用的少年?”騎兵隊長路過晉遙一行人身邊時,翻身下馬,恭敬的行禮問道。
“你是說那個收費處是假冒的?”晉遙直接開口,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騎兵隊長問道。
“是的,有賊人冒充我齊國田賦官,在臨淄外收取路引路費,末將收到訊息第一時間趕來,可是賊人已經遁去,士子可知道那賊子去向?”騎兵隊長凝重地詢問道。
“該死,居然騙了我十金,將軍一定要抓住他。”晉遙罵罵咧咧地說著。
騎兵隊長立刻懂了,這些士子剛剛從那邊過來,顯然那賊人是朝遠離臨淄的方向逃竄了,想想也是,那賊子怎麼可能敢回臨淄!
“士子放心,等抓到了賊人,我等一定會士子一個交代的!”騎兵隊長行禮,轉身上馬朝官道的反方向追去。
“你說慌都不臉紅的?”公孫玲瓏看著臉不紅心不跳的晉遙,左右打量著,一看就是慣犯了。
“假冒齊國田賦官的是賊人田遙,關我晉遙什麼事?”晉遙淡定的說著。
“真無恥!”公孫玲瓏罵道,不想再理這個傢伙。
韓檀卻是驚訝的看著晉遙,田遙不是晉遙,白馬非馬,居然能把他們名家的“白馬說”如此運用,不得不說也是個人才,難怪能被相夫子看重成為墨辯一脈的下任脈主。
“以後離這傢伙遠點,免得被賣了還幫著對方數錢!”韓非看著晉遙,心底盤算著。
“不拘小節,思維跳脫,有急智,在哪都一定能混的風生水起,值得結交!”李斯想著。
韓非因為自己是韓國公子的身份,永遠不會懂得他們這些底層士子的艱難,而李斯很清楚,他們想要往上爬,需要怎麼樣的圓滑和長袖善舞。
在李斯看來,晉遙和他才是同路人,甚至晉遙的一些操作對他都有著借鑑意義。
回到稷下學宮,晉遙就跟著韓非和李斯來到了妃雪閣舞女休息的偏殿之中,而公孫玲瓏不知為何也要跟著來,於是依舊是五個人一起來到了偏殿中。
“見過韓相,貴女和諸位士子。”妃雪閣掌事見到是韓檀跟著晉遙等人前來,也明白他們來的意圖,心底暗暗叫苦,雪女是雁春君指定的禁臠,他也不敢輕易處置。
可是對方是名家巨擘,韓國外相,而那個少年又被陰陽家看中,他也得罪不起啊。
“那位舞姬呢?”韓檀直接開口問道。
“果然!”掌事心底叫苦,這少年身份不簡單啊,不僅被陰陽家看中,還有名家的大佬撐腰,看來還是名家弟子,只不過師從儒家,三重身份啊,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的這就去把雪女叫來!”掌事沒辦法,雁春君不在這裡,他也不敢得罪韓檀,只能把人帶來,再開個高價,讓對方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