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快跑吧,樓煩王可沒死呢!”搭聳在白雲子肩上的頭顱提醒著。
“走走走!”田龍等人也不敢再遲疑,坐上了滑車,直接開啟了草原荒漠狂飆模式。
鐵皮滑車後方是一隊策馬奔騰的騎兵,人數大約在三千左右,瘋狂的追著他們,嘴裡不停地呼喊著。
只是滑車的風聲遮擋住了他們的聲音,最終在樓煩騎兵的目送下,白雲子一行繞過了草原,直奔了秦軍的離石要塞,畢竟這裡是離他們最近的自己人大營。
“他們到底在喊什麼,為什麼一箭不發?”孟慶回首望了一眼,總覺得這樓煩有點王自己啊,必死之局,對方居然停手,沒射出最後一箭,現在三千人追他們一群老弱病殘,居然一失不發。
“誰知道呢!”白雲子、田龍也是搖頭,神射手都聽不清,他們更加聽不清了。
“我好想聽到了!”晉遙遲疑地說著。
“他們說什麼?”白雲子乾脆將晉遙擺到了胸口上怒搓狗頭。
“他們好像是在迎接他們的新狼王和新的四大祭祀!”晉遙思索了一陣才整理清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內容。
“我靠,好像真是這麼回事!”田龍直接坐了起來,然後撞到了滑車頂上又不得不坐下。
“我們似乎是完成了樓煩的狼王之路,成了新的狼王!”田龍摸著腦袋小心地說道。
“……”眾人沉默了,好像真的是這樣,除了那圖魯知道自己一行是中原人外,貌似其他人都不知道啊。
“你們還真的想去樓煩當樓煩王啊!”白雲子翻了翻白眼。
眾人尷尬一笑,華夏之名,讓王不換!
“話說,最後那一箭是怎麼回事?”晉遙可還是記得某個傢伙突然跑到自己面前,說什麼借,實際上是搶,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嵴骨給抽了出去當箭失用的。
“差點我們就全死了!”孟慶拿出了樓煩射凋手的弓弩和那半截金箭,然後講述起了事情的經過。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背嵴生寒,若是那一箭射出來,孟慶死,對方活,然後走出來後,他們這群老弱病殘,沒有一個能躲過射凋手的追捕射殺。
“所以為什麼呢?”晉遙等人都望著那半截金箭。
“會不會是箭太短,沒法搭到弓弦上?”晉遙提出了疑問。
“誰告訴沒有箭頭就殺不了人的,到了神箭手的層次,沒有箭失都能以真氣凝聚箭失射殺普通人,對方完全可以用真氣凝聚出剩下的半截箭失,然後將我射殺。”孟慶說起來依舊是一陣後怕,想不通對方為何會猶豫遲疑。
白雲子、田龍、晉遙包括在悶聲駕馭滑車的陽婁也是理解不了,為什麼呢?
“出來前,貧道給諸位算了一卦,有驚無險,或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白雲子笑著說道,想不通就不用去想,活下來了就是最好的。
奔襲了半日之後,滑車也終於沒有了能量來源,停在了荒無人煙的草原戈壁荒漠之中。
“等人接應還是自己走回去?”陽婁望向眾人問道。
“就我們現在這狀態,這兩條腿,你覺得我們還能走得回去?就算能走,你覺得我們還能趕上東胡王城的那一場大戰?”孟慶反問道。
“好吧,那就點燃煙火,等離石要塞的墨家弟子前來吧!”陽婁也沒有廢話,點燃了一個火摺子,白色的煙霧緩緩飄向了空中,但是很快又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是?”白雲子等人都不解的看向陽婁,沒有無色無煙,墨家是怎麼確定有人求援的?
“這是我墨家的墨香,無色無味,點燃之後,方圓三百里的墨家金絲雀都能感應到,然後指引墨家弟子前來!”陽婁解釋說道。
眾人也不再多問,找了背風的地方,紮起營帳,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