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鼕鼕冬!”
戰鼓聲擂動,從雁門關長城向著四周延續傳遞,一座座烽火臺上也陸續燃起了狼煙烽火。
“嚯嚯嚯嚯嚯!”
甲葉敲擊碰撞著,一個個身穿甲衣,手持盾牌,刀劍計程車兵整齊的從據點中走出不再隱藏。
先鋒營中,晉遙站在戰車上,承影附著的陌刀終於是顯現了它該有的威力。
“不是你們儒家才會駕馭青銅戰車的,單對單,墨家可能不如你們,但是,戰車群作戰,還是要看我們!”晉遙笑著看向身邊的伏念。
其實晉遙也很好奇,身為遠古傳承的氏族,伏唸完全可以加入中軍幕僚,沒必要跟他們來先鋒營送死的。
有點常識的都會知道,先鋒營又叫死士營,這裡除了墨家弟子外,都是趙國的那些死刑犯。
這些死刑犯沒有其他的選擇,要麼被秋後問斬,要麼在戰場立功,然後從徒籍轉成賤籍,那樣就能免除施行,要是立的功夠大,甚至能夠轉入民籍乃至士籍。
可是,伏念本身就是士籍,沒必要來送死的,個人武力在這種大軍作戰中,也很容易喪命的。
“有一些東西需要驗證!”伏念笑著,一杆青銅大槍在手,漠視著前方。
“內聖外王?”晉遙突然想到,伏念自創儒家的聖王劍法,也是伏唸的道,走的也是堂皇大氣的內聖外王。
“你調查我?”伏念詫異地轉頭望著晉遙,承認了晉遙的猜測。
“厲害!”晉遙點贊,果然這時代的儒家不能跟後世的腐儒相比,這幫人是真的學掄語的!
“吹號!”晉遙聽著身後的第三陣鼓聲,也看到了大纛下的進攻旗號,於是果斷下令。
戰車上的另一名墨家弟子拿出了一個銅鑄的衝鋒號,滴滴答答地吹響,號聲急促而悠揚,直接壓過了鼓聲。
四周的墨家弟子和趙國死刑囚徒們聽到了衝鋒號聲,也都瞬間雞皮疙瘩皺起,熱血沸騰,紛紛走上了戰車,或跟在戰車身後,緩緩駕車朝前方已經出現的匈奴騎兵衝去。
戰車的速度由慢而快,兩匹戰馬拉動著戰車前衝,而戰車上一名墨家弟子彎弓射箭,並沒有射殺對方馬背上的騎兵,因為他們很清楚,蠻族騎兵的騎術很高,很難被射殺,所以,箭失飛射的都是戰馬的前蹄。
“音~~”戰馬吃痛,馬失前蹄,匍匐倒地,將馬背上的匈奴士兵也甩出了馬背,而匈奴士兵騎術也確實高明,在摔下馬的瞬間,直接翻滾了兩圈,就拔刀起身朝趙軍繼續衝鋒而來。
只可惜,戰車作為戰場上的大殺器,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車輪滾滾碾壓而過,輪轂上伸出的尖銳的青銅長刺也直接將他們攔腰碾翻。
“不要去管落地的人,我們的敵人只有眼前的馬背上的敵人,一旦落馬,他們將再無站起來的機會。”
“也不要糾結任何一個敵人,每一個敵人你都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一擊不死,也不要回頭,相信你的袍澤!”
“我們的敵人,永遠只有前方!”
……
晉遙駕馭著戰車,在慘烈的戰場上嘶吼著,提醒著那些沒有經歷過戰場殘酷計程車卒和墨家弟子們。
這些動作他們演練過很多次,但是真正戰場上遭遇,他們還是習慣性的想回頭補上一槍、一劍、一刀,但是聽到了晉遙的嘶吼後,平素訓練的意識也讓他們醒悟過來。
因此,先鋒營的所有士兵和墨家弟子們都沒有再回頭,駕馭著戰車不斷超前衝鋒,目標也永遠只有眼前的敵人,不會在回頭,也不會有多餘的動作。
刺,直刺,斜刺
斬,橫斬,噼斬
平素的武學招式和變化在這裡都是多餘的,他們能用的永遠只有一招,那就是